商烈王三年十二月,就在陈、姬、宋卫三国忙着登记所侵占熙国的土地与财富的时候,倾王惠文打着“借道三国返倾”的幌子,掉头就率领二十万倾军与惠瑜所率三十万倾军兵分三路攻打陈、姬、宋卫三国。
倾国经犀首景明“胡服骑射”后,兵力大增,当身着胡服,佩戴劲弩的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陈、姬、宋卫三国军营攻来时,三国士卒有那么一刻是愣住的,三王根本没有想到,原本只是借道返倾的倾王会中途变卦,仓促应战的结果只能是三国士卒节节败退,大片大片的土地落入倾王惠文手中,大量的士卒死在倾军的铁骑之下,三王又惊又怒,连连派遣使臣入楚请求救援。
楚云祁于楚宫偏殿一脸悠闲地一边喝着茶,一边接见火急火燎的三国使臣,待三国使臣争先恐后嚷嚷着将自家王上的求救国书一股脑地说完后,楚云祁挑了挑眉,他笑道:“诸位使臣莫急,尔等这么抢着说,寡人也听不明白,一个一个说吧。”
姬国使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拱手行礼道:“倾王惠文言而无信,阴险狡诈,楚王应替天行道,讨伐暴虐无道的倾国!”
“对!倾国无耻!倾王该杀!”陈使附和道。
“我王愿追随楚王共同讨伐倾国!”宋卫国使臣义愤填膺道。
楚云祁冷笑一声,类似的话,前不久他在六国伐熙的会议中也听到过。
春秋乱世,唯有强者才是规则的制定者,唯有强者才是天道仁义的代名词,古人所言“成王败寇”果真妙哉。
“我楚刚经过大战,将士们都疲乏之至,须得歇息些许时日,尔等回去告知诸王,就说,待我楚士卒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寡人定会好好教训教训倾国,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强国。”楚云祁笑了笑道。
“这......”三国使臣一脸焦急。
“诸位使臣请回吧。”楚云祁摆摆手道。
话音刚落,一小纵队侍便进入偏殿内,侍卫长对三位使臣行礼道:“使臣大人,请——”
三国使臣无奈之下,只得拱手向楚云祁行了一礼后,垂头丧气地离开。
商烈王三年十二月底,倾王惠文率军攻占了三国近千里土地后,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回国,坐在王座上开始盘点登记侵占的土地和财富,看着那一箱又一箱的黄金白璧,倾王惠文乐的合不拢嘴,他每日都要去国库里转一圈,脸上挂着一副“与揽天下入我怀中”的笑容。
就在倾王惠文还沉浸在飘飘然的喜悦之中时,楚墨两国共八十万精兵分别从倾国的西边和南边攻来。
倾国先是攻伐熙国,士卒本就疲惫不堪,接着有马不停蹄地掉头攻伐陈、姬、宋卫三国,穷兵黩武之下,几乎耗光了倾国自景明胡服骑射以来创建的所有精锐士卒,没日没夜的战争拖累的百姓将士苦不堪言,所以当楚墨联军攻来时,倾军大多缴械投降,楚墨联军根本不用损失多少士卒便可攻占下一座城池。
“王上,楚军攻破我倾陈城,正在向北部的络城进发!”
“王上,墨军渡过汾河,已经攻占秦城,正在向东部的荟原一带进发!”
“王上,我倾新城郡守未迎战便投降楚军,新城失守!”
每日都会有倾军战败的消息传入倾国国都曲阳,惠文的脸一天阴沉胜过一天,他铁青着脸将奏折甩到前来通报战况的斥候脸上骂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寡人要你们都有什么用!”
“王上......”斥候颤抖着身子将奏折拾起来,跪着递给惠文道。
“都去死吧!”惠文拔出腰间的王剑直接刺向斥候胸膛,斥候闷哼一声倒下,鲜血溅在惠文的王服上,烛光打在他脸庞,带着狰狞的可怖。
“王上何苦生他的气?这斥候也不过是来通报战况的小兵而已。”凤清身着一袭红衣踏进殿内拱手行礼道。
“你来干甚?寡人传召你了么?”惠文看了他一眼冷声道。
“王上,臣曾随犀首景明出征北漠,学了不少景明用兵之法,若王上信得过臣下,臣愿率军抵御楚墨联军。”凤清拱手行礼道。
“你?”惠文挑了挑眉,三角眼里闪着疑问。
“王上若是信不过臣下,那臣只能告退了。”凤清耸了耸肩,说着便要离开。
“等等。”惠文上前拉住凤清,笑道:“先生这是什么话,先生乃逍遥子弟子,寡人怎会信不过你?寡人这便下令,封你为安定侯,率领我倾十万士卒镇守曲阳。”
“凤清谢我王信任,吾为倾国万死不辞!”凤清拱手行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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