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夜悬空,风吹春客泪,梦魂飘飘,娇女自憔悴。
有月也好,无月也好,愿醉不醒。
一而再,再而三,无端端踏进了怎样的沼泽泥潭?
皇帝不该是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吗?怎么任人鱼肉了呢?
人都会怕死,为什么百钺皇帝将生死说得如淡薄,生无可恋?是在吓她?又不像吓人。心生畏惧。
皇帝那些话,所谓何意?为何她再次会被陷害?
是是非非,沉沉浮浮,浑浑噩噩,点点滴滴,断肠乱愁。
她若是再惹了祸患,云家又会怎般遭遇?
光是想想,她的小心脏就颤颤地厉害。
飒飒独坐,忽忽傻想,因而默然。
似乎想起有人告诫过,寒食节万万不要出门。说这话的是谁?是余霖。只是那家伙还说过什么呢?崔留央努力想着。
对了,抱恙在身!余霖提到过的。
可云家的女眷呢?她们毫不知情,依旧会受诏出入宫廷,万一也是来个巧遇的桥段。
事关云家身家性命,崔留央更是心急如焚。
待到一缕光自东方亮起,崔留央就坐在大房的院门口。她急迫想告诉大伯——云家之危。
一早相告,大伯知晓后,言说百钺国主英明大义,事关紧急,不如趁此机会,向国主禀告深宫阴谋,云家可以添桩功劳,说不定能免去眼下禁闭。
留央涉世太浅,听从了大伯之言,随之而去向皇宫。
国主下朝归来,大伯与留央久候明月殿内。见到国主,叩拜相告。
一壶茶水,只是两三杯下肚,留央眼前景物就摇摇晃晃,难不成是昨夜忧愁太深睡不好的缘故?不至于眼花了。
似乎谁在喊她。是谁?
头好痛,留央感觉有人在碰她。是谁?
迷迷糊糊,床幔摇曳,隐约看到床前人影在动,她好想睁开眼好好看仔细,丝毫没了力气?任由人在摆布。
睁开眼,只见她与帝皇皆躺在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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