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湘院里,秦杋刚练完剑回去,进了正厅,新月便递上一封信。
“小姐,白令山的回信。”
秦杋打开信封,厚厚几页纸写得满满当当,扫了一眼,大多数无非是些阿谀奉承的话,看完便一脸鄙夷地丢给新月,只冷冷地说了句:“烧了!”
“是!”
信纸在烛火中燃为灰烬,秦杋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新月给她宽衣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又成了她的出气筒!
“真是没用,竟就这样被她给欺负了,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事情倒是手到擒来,别人辩上几句她倒成了哑巴,任别人牵着鼻子走。以如雪的心性,她现在多半已经知道我和秦雨的关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新月边给秦杋宽衣,边说道:“要奴婢说,就算她知道了也不碍事,小姐和她原本就撕破了脸皮的,何必理会那面子上的一点东西。”
秦杋冷哼一声,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想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还是得躲在暗处,好好当个掌舵者才是。况且她本就与陛下亲近,若是他日再想做什么事,她顺着秦雨顺藤摸瓜地查到我身上,指不定要在陛下面前告我的状,我可不想坏了我在陛下心中的形象。”
“还是小姐考虑周全!”
忽然婉儿进门来,低着头,胆怯地说道:“小姐,赤羽将军那边派人来了,说是,让您赶紧用完膳,好去练剑。”
秦杋的脸顿时气得铁青,刚端上来的一桌子菜被她一下掀在了地上,碟碗哐当破碎的声音甚是吓人。新月和婉儿立即跪在了地上,齐声道:“小姐息怒!”
秦杋怒吼道:“息怒?叫我如何息怒?我前脚刚回来,他后脚就派人来催,搞得好像我是那惫懒货似的。我日日早出晚归,勤勤恳恳的练剑,便是那关在牢里的囚犯,也得给个喘气的机会。仗着自己是两朝近身侍卫,还真不把我秦府独女放在眼里了,他想逼我走,我偏不让他如愿。”
“是是是!小姐别气坏了身子。奴婢再去传膳。”
“不必了,他不是催得紧吗,我若迟去一会儿,别是以为我在偷懒了。”
“小姐,您已经练了几个时辰了,若再不用膳接着去练,这身子怕是吃不消啊。”
秦杋未曾理会,拿着剑,气冲冲地便出门了,来到校练场,赤羽跟个木桩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背对着她。
“拜见师父!”
赤羽转过身来,只字不语,看了一眼秦杋,便立刻拔出剑来,一手握剑,一手背在身后,剑锋指着秦杋,示意她出剑。
刚刚的怒气正好还没消散,秦杋便拔剑相应,正好出出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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