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结,朝中许多事情便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王江其人被罢职,后来也寻着了绑架顾淮叶的几个人,谢筠将他们带走审问,下场或许不会很好。
谢筠将顾淮叶带到林问枫那边,榻上的半夏瞧见,费力从床上起身,一旁林问枫瞧见,气愤道:“你腹部受伤,怎得还要动弹,生怕自己好的起来是吗。”
见着青年一身寒气进来,林问枫不禁有些心虚,瞧着这尊杀神似乎心情不佳的样子。
谢筠将顾淮叶轻轻放下,“你来给她瞧瞧。”
林问枫瞧见顾淮叶的脸色,吓了一跳,只见少女脸色苍白,额上是细密的冷汗,唇瓣微微颤抖,颊上又泛着不正常的红意。伸手摸了一下,滚烫。
林问枫皱起眉来,顾家小姐瞧着伤得不轻,身上现在还泛着血腥气,抬眸:“她是哪里受了伤,你可知道。”
谢筠说:“后背上有道伤,小腿上也是。拿铁链抽的。”
林问枫闻言,心中一惊,这受的净是外伤,怎么可能难受成这副模样,“你确定再没别的了?”
“把他带进来。”赫然是那个刀疤脸,谢筠冷冷开口:“你们可对她做了别的。”
男子冷笑:“死了正好,给我那些兄弟们陪葬,哈哈哈。”
谢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法知道吗?我手里还有你五个兄弟,五次机会,问一次不说,便杀一个,再问不说,再杀一个,你可要想好。我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你不说我也有法子撬开你的嘴。”
男子狠狠地瞪着谢筠。谢筠只安静地等着男子回答,“我在问你一遍,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踹了她一脚。”
“踹的哪里?”
“肚子。”
林问枫也听着了,知晓顾淮叶这是内里的问题,便抓紧时间写出药方,又将外伤通通敷好药包扎起来。
另一边谢筠还在问着,“你为什么打她?”
“你杀我的兄弟,我为何不能打她!”
“你抓她便是你的不对,自讨苦头。”
顾淮叶用了药便沉沉睡去,另一边顾徽也赶到燕王府,“淮儿怎样,可还好?”
顾徽面对眼前的青年,明明年岁不大,却带着一股摄人的威势,“还未醒来。”
“燕王可知是谁做的?”
谢云轻笑,“即便顾大人知道是谁,也做不了什么。凉国的太子,当朝的高官,有哪一个是顾大人能舍弃顾府去对抗的?”
顾徽语塞,若只是寻常的拐子,一些无甚后台的人,他还能对上,可对方是凉国的太子,背后是皇室,他一个小小文官,又怎能以蜉蝣之力对抗旱魃,这不就是痴人说梦吗。
不说自己能不能舍弃整个顾家,单是天盛皇帝也绝不会答应,只怕但凡自己有一点苗头,盛帝也会警告自己。
“顾大人要知道君主不会为了臣子之事去影响国之大事,不过若是您需要的话,本王倒愿意动用朝堂之外的法子。”
“顾某多谢燕王殿下,只是这终究是我顾家的家事,恐怕您不便参与进来。”
“那姑且先算本王多事,顾小姐今日出事,必定会被些个好事之徒胡乱猜测,我瞧着您府上的二女儿,还有继室都不是什么藏得住事的人,顾家小姐名声若是受损,与您名声也不大好。本王可以托太后帮上一忙,顾大人觉得呢?”
青年虽是在询问顾徽,可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哪怕顾徽不同意,也会我行我素。
顾徽点头,“先劳烦燕王带我去见见淮儿。”
“顾大人这边请。”
顾徽进去,便嗅到满屋子浓郁的药味,少女盖着锦被躺在榻上,唇瓣苍白,睡梦之中还是蹙着眉,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一般。
进来端药的是位清秀的白衣男子。
“大夫,淮儿她受了什么伤。”
林问枫有礼貌地笑笑,“顾大人也别太担心,顾小姐这边养些日子就好。总的来说就是两道鞭伤,腹部受了冲击,无甚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顾徽放下心来,他现在对顾淮叶满满都是愧疚,特别是在瞧见顾淮叶现在这副模样之后。
因着灯会这日大肆搜城,所以众人对顾淮叶的猜测也是满含恶意,只是不清楚这谣言的根源是谁。
说是顾淮叶被人掳了去,毁了清白,至今也没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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