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滋病防治条例》里,明确规定,“未经本人或者其监护人同意,任何单位或者个人不得公开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艾滋病病人及其家属的姓名、住址、工作单位、肖像、病史资料以及其他可能推断出其具体身份的信息。”
也就是说,作为成年人,只要本人不同意,按照法律医生无权告知她的配偶。
当然,梅毒不像艾滋这么让人恐惧,但它们的性质是相似的。
……
“砰——砰——”
大约十分钟后,一阵争吵声和砸东西的声音从化验室方向传来。
张子凡皱了皱眉头,连忙和袁强、刘建明一起赶了过去。
“你们这是什么破诊所!你们这是在乱来,是讹钱!”
王伟国此时早已没有了之前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风度,眼睛通红,衣衫不整,举着一把椅子,不断砸着化验室的玻璃。
不过系统出品的化验室,又岂是一个缺乏运动的中年人能砸碎的。
王伟国砸了半天,已经是气喘吁吁,但嘴里一直骂个不停。
聂美芳现在似乎还不知道情况,在一旁劝道:“老王你别冲动啊,检测不准么我们去大医院好了呀!”
袁强和刘建明都是年轻人,对张子凡的医术非信服,对于诊所也很有归属感,现在见有人搞破坏,立刻脱了白大褂,想要上前帮忙。
张子凡拉住了他们,“不要冲动,打电话报警!”
说着,他自己冲进了化验室,查看刘佳和王晶晶两个小姑娘有没有事。
刘佳被吓坏了,抱着头缩在墙角尖叫。
而王晶晶倒反而比较镇定,一边将靠窗的仪器往回搬,一边隔着玻璃试图劝说病人。
张子凡将她拉了回来,说道:“仪器砸坏了不要紧,你们都是我的人,不可以受伤。”
王晶晶愣了愣,眼睛有些湿润。
她说道:“张主任,我们用的RPR法,十分钟出的结果,这个病人一看到阳性结果就发疯了!”
RPR一种非特异性快速梅毒血清试验,相比TPPA法来说,假阳性的概率会高一些。
但是看着王伟国歇斯底里的样子,张子凡心里有数,这绝对不是假阳性。
“老婆,咱们都是上等人,看病不能来这种破诊所,这帮人为了钱,什么病都给你乱诊断。”
砸了一阵,王伟国就想拉着妻子离开。
至于化验报告早就被他第一时间撕碎,不给聂美芳看到的机会。
而且聂美芳就算看到了,也根本不知道RPR(+)是什么意思。
王伟国自己也是因为之前在市三医院皮肤性病科治疗才知道的。
当时他是因为生殖器出现症状才去就诊,他万万没想到,一家路边的小诊所,居然通过口腔溃疡,也把他的花柳病查出来了!
……
拦在了王伟国和聂美芳身前,张子凡很生气。
对于王伟国这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中年人,背地里私生活有多少不检点,张子凡根本没有兴趣知道。
甚至作为医生,在合理的尺度里面为他保护隐私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如今,他砸了自己的诊所,虽然没有造成财产损失,但是惊吓到了自己的职工,难道就能扬长而去?
作为医疗工作者,或者作为一个平凡的人,尊严又岂能这样践踏!
更别说他这样诋毁自己和自己的诊所,如果不进行反击,传扬出去之后对诊所的声誉将是重大打击。
虽然已经报警,但张子凡知道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由于化验室对着厕所,所以这里是没有安装监控的,王伟国的打杂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不可能被警察处理。
更何况,他这样的本地成功人士,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能量,就算真砸掉诊所几块玻璃,最多也就是赔点钱的事情。
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时候,张子凡想起了二楼口腔门诊墙上悬挂着的一面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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