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之前呼和儿手中匕首正中拉车的马匹身上,马儿吃痛之下逞着劲向前奔去。
连日大雨,路上皆是泥水坑洼,随着马失控的疾奔,整个马车也随之上下颠簸。
坐在最靠外的少师此时也已放下戒备,一双手抓住窗框与门楔保持平衡,华乐的手也抵着面前与马车一体的桌案,以免被甩出去。
而长卿,也已经从榻上被颠了下来,卡在小榻与几案之间,周身无一借力之处。
马儿拖着身后巨大的车厢在官道上疾驰,跑的愈快伤口愈疼,伤口愈疼马吃痛便跑的更快,这是一个死循环。
拼了命狂奔的马渐渐偏离了官道,然而此时却并没有人关注这些,稳住身影的少师声音也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带了调子:“这样下去不行,马受伤发狂,不到最后不会停下……它一旦力竭,这车怕就要翻过去……”
车翻了过去,那马车里的人呢?
华乐抱住几案一角,抬头看向另外二人:“你们谁会驭马?”
这话问的是他们二人,实则华乐的一双眼睛则盯着侧身撑在身下保持平衡的长卿。
少师一副病弱公子模样,双腿无力,看模样也不是像是会的人;而长卿不同,自小在大宁长大,君子六艺无一不通,眼下能收住这匹疯马的,除了长卿实在别无他人。
谁知长卿迎着华乐的眼神却缓缓摇了摇头:“怕是不行。”
他将手伸出去盖在华乐抓住几案上的一双手上:“现在小臣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手指相触,华乐只觉长卿一双手火热滚烫,恍若烙铁一般,思及先前容贵嫔来信所说他受的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车愈发显得颠簸起来。
华乐手下一抽,自长卿手下收回自己的手掌。马车里三个人,一个身有残疾,一个身上发热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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