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海东。”
“这呢?”
“挖色镇,过一会儿就到双廊。”
“喜洲古镇呢?过了吗?”荀恩一个劲的问。
“没,在那头呢。姐下次再来看。”许老岬悠长得吁了一声,原来大明星这么没见识。
为方便行事,荀恩去买了一个二手山寨智能机,只要是安装语音转化文字的app,能正常沟通。
他本是不想跟来的。但临荀恩走,霍然改变主意,一荀恩的账得结,签名照不如大活人来得踏实,二阿洋和曼娇追来,荀恩有功夫能保护他,也能分散火力。他只到薛镇,金寨是死也不会去的。
荀恩倒是无所谓,许老岬送上门给她解闷也行,何况某些方面,她是真的不方便。
“我联系的司机是个跛子,都叫他跛叔。待会儿能见到了。”一脸贱兮兮的。
她看到了许老岬的通讯录,人家大名聂福春,备注那栏是老跛子。老岬这货,该不会给自己取名,聋妹吧,荀恩过分怀疑。
“姐,你写什么呢?”老岬习惯喊荀恩姐,“咦.....好端端写什么遗书吗,晦气不晦气。”
“啐—”荀恩抬头,斜眼瞪他。
老岬乖乖闭嘴,现在姐能用到他的地方只有讲解景点。
她遗书只有俩份,一份给k姐,一份给艾琳,好像自己没什么能交代的,潦草几行字好像能把一生给说完。工作室怎么结,股份怎么处理,总归没有给渣浪交年费,不然可亏大发。
结尾留字:k,艾琳,添麻烦了。别记着我了,好好过你们的生活吧,我会很开心的。
好像还有一群人也能记着她,虽然素不相识,给她打榜,应援,空瓶,没日没夜地和温锦粉丝争论,他们的爱是无私的,是点点星火能汇聚成光,给荀恩温暖的。
她要不要交代呢?你们爬墙吧,爱别人吧,我这没情义的女人,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怕是很难见到了。
荀恩手摸搡着俩封“遗书”,想想也是可笑极了,自己钻牛角尖是真是会悲伤无限化,人生处处皆绝路。想得疲了,眼望窗外的风景,洱海真美啊,美得悠长,美得深邃,波光柔柔映着树,漾着船,拉成长长的对角直线,比偶尔掠过的飞鸟作比量。
“姐,金寨分很多条线,走那条啊?”许老岬问道。
“你不是要去薛镇吗?万宝山是那条?很有名的徒步线。”荀恩收了遗书,回道。
“我不能进金寨,但跛叔能送你进去。当然你想自己走,也成。”
荀恩觉得许老岬的话不对劲,万宝山和薛镇不该连着吗?他不会起贼胆,把自己扔到千里之外慢慢搭十一路吧。
“给我。”荀恩意思指手机。
“姐,好商量,好商量......”说着,还是把手机交了。
果真,薛镇和万宝山跨了一个市,地图显示要走五天五夜。
荀恩倒是不生气,每个人有每个人选择,平静地问道:“能问个为什么吗?你费尽心思给我绕路?”
“我是云南本地的,还是跑车的,怎么走,当然我清楚。”老岬显然急了。
荀恩沉默了一会儿,收拾一下东西,敲敲车门。
“就这样吧。我去搭别的车,这里有个电话,过个十天,你拨过去,这几天都账,有人给你结的。”
老岬接过纸条,是一串号码还有北京的地址。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荀恩不能走,他自己也在通缉名单内。
“是....我想错过那个鬼/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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