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呢？没醒。各方面数据比较稳定，苏副队，是发生什么了吗？”
苏现在比对荀恩微博拍照的花，和病床右侧发的花，确定是同一品种。
“你们这种花，是每个病房都有吗？”苏现问道。
“苏副队不是我们云南本地人吧，我们云南户户有花，这种我们市，家家都养。”一位女医生解释道，“嗯，刚才那个好像……手指动了一下，张主任来看看。”
大家把目光聚向荀恩，荀恩右手无名指，隔三秒会动一下。等到第四分钟，眼皮开始跳动。
“留我和老王，还有小邓在。其他人先出去。”张医生吩咐道。
苏现被带出了房，因为刚才情绪太过于激动，将愈合大伤口又感觉在破开，被强行拖到距离十米的护士站重新包扎。
“你的手很冰，脸却很烫。”短发小护士盯着苏现，苏现不好意思，目光不敢与其对视。
“这是体质的问题。”苏现抬头看天花板。
短发小护士微微一笑，指了他大概在心脏的区域，问道：“这也是体质的问题吗？”
苏现才意识到自己心跳得太快了，不过人命关天，也不是多稀罕的事。被小护士一提点，倒觉得怪怪的。
———
一直等到下午，张医生才出现。
“她怎么样？”
“其实前俩天就已经脱离危险期。考虑到她之前患有神经性听力障碍，受过严重的刺激，还是多住院观察几天。”
“那她是现在醒了？”苏现对张医生的话恍如做阅读理解。
“你明天规定的时间再来吧。”
“啊？”苏现没缓过神，就只看到长廊穿着防护服的背影，张医生就这么无情地走了。
苏现在护士站徘徊，久久不肯离去，病房虽离这不远，但因有专人看护，他也不能破坏规定。
短发小护士和另外一个护士查完房回来，见着没走的苏现，笑道：“这离明天还有十几个小时呢？你就打算这么守着啊。”
苏现有种被人握住小辫子，动不动就扯俩下的感觉，假装镇定朝电梯方向走。
“苏副队，记得弄个发型，换套衣服，打扮美一点，明天再来。”
电梯门是张医生，因为恰巧遇到其他病人家属，他在与人攀谈，而医治荀恩大几个医生也在旁等电梯，与苏现相熟。护士站离这很近，小护士最后的说的话肯定能听到。
苏现本来是站在旁边，被后来搭电梯的人挤到中间。
“小郑。”
“到。”
小郑是个刚到科室的实习医生，而喊她的人，是刚才哪位女医生。
“小郑啊，明天记得打扮美一点。”语气完全copy刚才小护士，目光也对向苏现，这话完全是朝他说的。
除了不知怎么接话的小郑医生，还有苏现，其余人都在笑。
叮—恰好电梯到了，因人数超载，苏现自动退出，改走楼梯，走到一半，觉得自己也怪丢人的，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臊什么臊啊。
爷今天不美吗？爷天天都美。明天爷带一锅盖假发，穿一皮衣来，都是高知文化人，怎么就知道看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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