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洒楼是本地最大的一家也是唯一一家两层酒楼。
酒楼的东家姓方,是方家集上的方家人。
花玉容站在酒楼前,看了一眼大堂里稀稀拉拉坐着的几桌客人,没有直接闯进去。
她聪明的绕过酒楼,来到酒楼的后门口,敲响了后院的院门。
“砰砰”两下,院门由里面打开。
一个胖胖的妇人,举着双湿哒哒的手看着花玉容,和善了笑了笑。
“姑娘有事吗?要找人还是吃饭?”
“婶子,打扰了,我来卖东西的。”
花玉容微微一笑,转过身放下背篓,揭开上面一层薄薄的青草,露出里面的狍子肉。
“婶子,你们这里收野味吧?”
“收,收,哎呀,你等着,我去把我们掌柜的叫来。姑娘你稍等等,我马上回来。”
妇人一看见红嫩嫩,还带着血丝的肉,本就不错的态度,更好了。
不等花玉容答复,她人已经快速的进了屋子。
看她这样急切,花玉容心里那点担心才算真正的放下了。
摸了摸腰间藏着的钱袋,花玉容重重的吐了口气。
卖完这些肉,花在山的医药费应该够了。
要是能再把卤肉的配方卖掉,说不得她还能攒下些钱,留着带李桂花来看病。
“方掌柜,就是这个姑娘。我看她带来的野味还挺新鲜,应该够今天晚上东家待客了。”
人未到,声先到。
刚刚的大婶,拉着一个瘦高个,穿着宝蓝色直坠长衫,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出来了。
“高婶,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人家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被妇人叫着方掌柜的男子,一手挠开妇人拉着他胳膊的手,率先来到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经玉容。
“小丫头,是你有野味卖吗?拿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有多少?”
方掌柜站得离花玉容有一臂之远,半府下身,伸长了脖子看向花玉容面前的背篓,有些些的嫌弃。
就好像她是什么瘟疫一样,挨近了会被她传染。
花玉容自然看出他的异样,不过她却装做没看到,笑着把背篓上那层绿草捡出来放到一旁的地上露出整块的狍子肉。
“方掌柜,你看看,是新鲜的狍子肉,一共有20斤。不知道你们需要不?要是要,能不能全买下?”
“不错吧,方掌柜。我刚一看就觉得好,第一时间就去找你了。”
身后走出来的妇人,邀功似的看向方掌柜。
方掌柜回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后,又转回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花玉容。
“怎么是杀好的?头和肚呢?另外一条腿呢?怎么还缺胳膊少腿的?你这肉是昨天杀的吧?成色不怎么行了?”
方掌柜半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捏着最上面的肉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有少许的遗憾。
“你这狍子杀的时间太久了,不如现杀现吃的来得嫩滑。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东西,别自己杀了,直接拿来我们这里,我们收活的,自己杀更好。”
方掌柜人虽然高傲,但说得话却很内行。
看好了肉,他站起来用另一只没摸过肉的手,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帕子随意的擦了擦手,又看向了花玉容。
“肉我收了,十五文一斤,你要觉得合适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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