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虽大，年轻的高手就那么几个。
但能够在在双十左右年纪，单凭气势就让她忌惮的也就只有那个近一年才突然崛起的妖孽……
果然，即便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当灭绝师太听到‘姜山’这两个字之后，身体还是不由得一震。
“既然是抗元英雄当面，贫尼有礼了，不知你为何要突然攻击我？”
灭绝还礼之后，脸色更加阴沉问道。
若是别人，即便是少林三僧或者武当七侠，她也丝毫不会畏惧，背后的倚天剑给了她傲视同阶的自信。
白眉鹰王弟子的身份并不会放在灭绝眼里。
别说是弟子，就算是殷天正当面，她也不会畏惧分毫。
不得不说，神兵在手，老太婆都敢向张三丰递爪子。
更何况他人……
“天有好生之德，孩子是无辜的，师太何为要对一个婴儿下手？”
姜山抬手看了看身后洞内哭闹的杨不悔，微笑着说道。
灭绝闻言无比惊讶的看着他，仿佛出现了幻听一般。
传闻中辣手无情，手染数万生命的江南义军首领，竟然会说这种话？
在姜山崛起的这一年。
无数传闻铺天盖地传遍江湖。
不但率领义军杀戮无数元廷之人，而且对汉人杀起来也没有丝毫手软。
甚至下令屠过一城。
再一次攻防战中，江南义军在姜山的率领下很快就奠定了那个小规模战意的优势。
但在最后关头，却被一个江南望族背叛，虽然最终那场战役还是胜利了。
却因为背叛发生，额外损失了数千人。
这些可都是姜山的班底。
乱世当用重典。
姜山在事后下令将那个望族所在的城池屠光……
整整杀戮一天一夜，做到了真正的人畜灭绝。
至此，姜山之名不在局限江南地区，而是传遍天下。
堪称无人不知。
回想有关姜山的传闻，灭绝师太竟然生出一丝啼笑皆非之感。
直接间接死在眼前之人手中的生灵，恐怕超过十万之多。
竟然说她出手狠辣？
她不是在做梦吧？
“咳咳！”
姜山终究脸皮还没有修炼到极限，被灭绝怪异的眼神看着不禁有些尴尬。
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别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还显得他虚伪。
有些降低逼格啊！
虚伪的人设可要不得。
“姜山，纪晓芙是峨眉之人，背叛师门，我将其处死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也要横插一手吗？”
灭绝师太凝声说道。
这件事无论说到哪里她都占理，根本不怕理论。
她也不是傻子，姜山不可能那么巧在她发现婴儿的时候突然碰到。
一定早就在附近，该听到不该听到的相必都知晓了差不多，没有在隐瞒的必要。
“我知道，她死不死与我无关，你峨眉的家事我也不会多管。”姜山耸了耸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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