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不过几日,路上倒也平安无事,一路无阻,直至京郊千里之地,恭候太后娘娘自梧山善兴寺祈福归来。
话说,萧沥是知道顾若飞在萧辑的御撵里睡了一觉的,毕竟青衣卫和紫衣卫都曾奉着旨意保护御撵,如此阵仗,萧沥怎会不知。再加上萧沥对他们二位可真是好奇的紧,每每都是寻着小苗头就迫不及待地往上凑,于是萧沥就这么知道了。
但也仅限于这一圈人,对外再也无半丝泄露。毕竟,天子威严,皇家事儿,不可泄,不可测。
更何况知道的这些人都是萧辑最信任的心腹之人。
但就这短短的路上,萧沥有幸地见证了自家皇兄与自家师姐的奇特相处方式。
其实说是相处方式,萧沥亲眼看见过的也就那么一次。而且这一次事情发生的措手不及。
自那日“御撵一睡”之事后,顾若飞凭空消失了般,接连数日不见踪迹,连青羽这几个随身青衣卫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毕竟顾若飞以前从未有意甩开过青衣卫的伴随。
萧辑没有过问。
萧沥自然也不担心,他自认为师姐无人敢惹,而且身上的各种毒药暗器不是白装的,就算惹了顾若飞的怒,她也必加倍还之。
倒是青羽这几个青衣卫几日里唉声叹气、自愧不如,继上次城门口被自家王妃单挑倒地后,这次竟让她在这么一群人眼皮子低下消失踪迹,这人人称赞的高手青衣卫...白当了。
也就是御驾行至这千里之地梧山脚下的夜晚,萧沥在萧辑的帷帐中用膳,突如其来的,顾若飞现身了,自帷帐中支起来的一处卷帘中飞身而入,眨眼间便坐到了桌前。
顾若飞对着案桌打量一眼,抬抬下巴对一旁侍候着的板凳说:“拿副碗筷过来。”
板凳看一眼这张脸,心中就惊一次,所以每每见到顾若飞只能低头赶紧压下去心中紧张,此刻板凳也是如此,赶紧低头应一声“是”然后快步退出去了。
帷帐中只剩三人,萧沥稀奇,问说:“师姐,这几天不见你,你干啥去了啊?”
顾若飞不急着应他,自顾自的拿起茶壶倒了一盏茶水,一口饮尽,连着三盏茶水下肚,这才不紧不慢地抬眼看他,调笑问:“好奇?”
萧沥忙不迭地点头。
恰逢板凳送上来碗筷,顾若飞拿起筷子认真地细看桌上有几个自己喜欢的膳食,也就未再理会萧沥,晾着他一遍凉快去,萧沥摸摸鼻子,识趣地不再问。
顾若飞吃着小菜,萧沥献殷勤,去夹菜给她,却直接被顾若飞的筷子打掉落在桌上,“别动。”
“我给你夹!”萧沥不满,感觉他师姐不识好人心。
顾若飞瞥他一眼,直接反击,“我没手?”
“...你有。”
“那用得着你?”
“......”
萧沥忘了这一茬了,偷偷摸摸地看一眼萧辑,嗯...确实用不着。
桌上摆着的碟碗,顾若飞也就只紧着其中一个盘子里的吃,板凳得了萧辑的示意去加菜,不一会,又上了两道汤一道菜。
三人同食一桌,竟是非常安静,除了刚才顾若飞与萧辑斗了几句嘴,竟然也没别的话。
尤其是萧沥,一跟他们两个在一块儿就浑身不自在,想与萧辑商讨国事怕讨了顾若飞的嫌,想跟顾若飞聊几句又害怕萧辑的一把把眼刀往自己身上捅,遂放弃了引起话题的心思。
而只有萧辑,虽也沉默不语,可却坐在一旁,专注的给顾若飞...添汤。
不久,顾若飞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萧辑添的汤她虽也都喝了,但是面上的脸色看着像是对这项服务不满意的,于是她又自顾自的一连喝了两碗汤,才放下汤碗勺子,抬眼问萧沥,“你帷帐在哪儿?”
萧沥放下筷子,一伸手指头,说:“隔壁那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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