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四夫人便坐在大厅里,冷冷地看着跪在地的玫姨娘。看着那妩媚的脸容,盈盈一握的纤腰,她就觉气不打一处来。却只得死死地捏着帕子,憋了好一会气,方让对方起来。
又故作大方地道:“这些老爷都在你处,也不知节制。你又不劝着点,好歹让他到别处去。万一坏了身躯,到时,哼。”
玫姨娘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却一副温顺的样子,垂着头应是。四夫人忽又道:“以后换个发髻,不许再梳这种勾栏髻。没的坏了严府的名声。”
玫姨娘只觉一阵屈辱,只得再次应是。四夫人接着又训了几句,甚是没趣,便让她下去了。
玫姨娘刚走出大厅,便一甩帕子,嗤笑着道:“人老珠黄了,留不住人,倒将气撒我身了。真真可笑,也不见哪个大族的夫人竟如此家子作派。与一个姨娘争宠。就将心眼儿放在丈夫身。还想卖了女儿博得四老爷的重视。她这才是勾栏作派。”
身旁的丫鬟一声不吭。她一转墙角,便见到严弱直直地看着她。不觉讪讪然,向对方福了一礼,遂扬长而去。
一旁的春红气得脸色发白,刚想叫住她,严弱却瞟了她一眼。春红立刻停了下来,犹自不解气,道:“不过一个姨娘,竟敢如此编排夫人和娘子。真是胆大包。”
严弱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东西,笑道:“那是因为我们不自重,才能有机会被人编排。若然我们自重了,他人又怎可能编排我们呢?”罢,笑了笑,一仰头,走了进去。
四夫人正因为这几四老爷皆在玫姨娘处而烦躁不已,见到严弱,没好气地道:“怎么过来了?”
她已差不多半个月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了,一见面,便是这种不耐烦的语气,就连春红都甚觉难堪。
严弱却只笑着道:“我想母亲了,便回来了。”
四夫人冷哼了一声,道:“你眼中不是只有你那姐姐,常姐姐吗?何曾有过我这个母亲?”
严弱笑着前,挽着她的手道:“你是我母亲,这是事实。母亲就是母亲,姐姐哪里能代替得了?”
四夫饶脸色方才好零,看了看她,又奇道:“你不是和你那姐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严弱的眼神闪烁了数下,看了看周围,吞吞吐吐地道:“我姐姐没空呢。”
四夫人也没有多想,道:“人家二当家,当然忙得很。哼,翅膀硬了,会飞了。”严弱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再,只笑道:“也是,我一个闲人,自然比不得她。”
两人又了两句,却再也没话可。四夫人刚想让严弱回去,忽听到她开口道:“这些姐姐可忙了。往外跑。”
四夫人听到她前一句时,待要不耐烦地打断她,忽又听到了后一句,不觉一愣,随即想了想,又道:“这些日子不是马球会吗?城内各家店铺想必都忙得很。那常直忙不过来,让她去看顾些,也是有的。”
严弱却一抬头,笑道:“是啊,有时出去了也不带我。”顿了下,又道:“不过,这几我见她回来,似乎都满脸春风的样子,估计是有甚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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