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自己选的方式,罪是自己造的孽缘。她欠蒯月的,还有荣成欠她的,她要一样一样抢回来。
“想什么呢?”好听的声音在耳畔传来。也许想的太入神,以至于她没有听出来语气之中的戏谑。
“没什么……”她看向一旁,微风拂过,似乎还夹杂着桂花的香气,这个时候,她应该是要带领百官祭祀桂花神的吧,“这是桂花吗?”
“是的,想看看吗?”
“嗯。”
乐承荏一跃而起,绕到了前院的花园中。她紧跟其后。
那真是壮观的景象,虽然只有那一棵桂花树。它的枝丫伸展,盘曲,上面是无数细小的花朵,香气扑鼻。她踩着飘落在地的花瓣走上前,仰视着它。
她张开嘴,动了动却没说出来。
你认识我景乾殿的那棵桂花树吗?它是我种下的,不知它现在可还好么?它的树干沟壑纵横,十分丑陋,年年开出的花朵也不算多,我多次叫嚷着要把它砍掉,但是蒯月每次都劝说我,因为我们国家信奉桂花神,桂花树一旦种下就不许砍倒。其实我也可以偷偷把它移出宫外的……可是我舍不得。
我知道我没机会回去了。所以拜托你……托风也好托雨也罢……告诉它,告诉闻人袭的旧部,他们的储君没有抛弃他们。他们的储君早晚会东山再起。
“在你的眼中,桂花是什么样子呢?”乐承荏轻轻拂去了闻人袭肩上的花瓣。
“是带着温度的,炽热的红色。殿下认为呢?”她转过身,背靠着桂花树。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乐承荏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了很久。闻人袭慌张地把头别向一边。
“本皇子的眼中本是有花的,现在没有了。”他浅笑着打破了沉寂。
“殿下这样恼人的话对多少人说过?”她头低得更深了。
“只你一人,”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仅可一人。”他温热的气息无疑让她的脸颊再度发烫,她目光躲闪着不知如何是好。
思虑再三,闻人袭还是推开了乐承荏。
“三日之内你就要启程了,从府中消失的理由本皇子已替你想好。”乐承荏见状也不纠缠,突然变成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闻人袭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乐承荏,“是什么?”
“你回去做活时犯一次错,回头本皇子让手下在枫轩重罚于你。”
“奴才明白。”闻人袭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皇子府的衣服是洗不完的,刚过了午休,她又开始清洗衣物。
“小灏子,你轻一点洗,这些衣服是丝绸的特别容易损坏。”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提醒道。
她记得他叫小田子,是为数不多对她有照顾的人,也是昨天晚上收拾下人房的小太监。
“多谢田兄。”
她看向那堆衣服,无外乎是乐承荏的贴身侍卫,或者是他本人的衣服。其中有一件还掺了金线,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趁着小田子走远,无人在意她的时候,她拿出了一把剪刀。
她故意剪断了乐承荏的一件衣裳。其实洗坏别人的衣服也可以,但是她偏偏要洗坏那一件。也许是报那天酒席之仇,也许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看着破坏得差不多了,她故作慌张地“啊呀”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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