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袭代表的是城主府,她与唐榕儿友好,就代表着跃苍派站到了城主府那边。这两大势力从今日起,便算是纠缠到一块了。心怀鬼胎之辈在下面窃窃私语,盘算着今后的路子。
乐承荏是想笼络跃苍的,奈何这个门派从不露面也不回绝,见闻人袭与其交好,他自然非常高兴,不禁又饮了一杯。
坐到座席上,闻人袭与乐承荏相视一笑,没说什么。但看着比武台之上的各大势力,她的内心深处却已经开始盘算了。
江湖就如同朝堂一样,甚至比朝堂的消息更为灵通。
若她放弃在帝国培养势力的希望,学习乐承荏培养江湖势力,成算是多少?她要如何经营?
就在纷纷扰扰之中,日暮降临,第一日的比武也暂时告一段落。
另一边,乐承范在抵达边境之后,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他明明是有官职在身,却偏偏像个一无所知的士兵,始终游离在战局之外。就算是需要他上战场,乐承芃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指使他去别处巡视。他手里的援军也被收编给了大部队,他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更别提将功补过了。
“殿下,属下打听到了,您快去军帐吧,琮王殿下又下令进攻了。您现在冲进去虽说颜面不好看,但是您可以以皇上御赐的令牌示威。”超雷这时冲进了乐承范的军帐,急匆匆地汇报着情况。
“他们都有令牌,官衔也比本王大,这么做能有什么用呢?”
“这……殿下您要不据理力争,逼迫他们让您上战场呢?您可不能耽误下去了,这前线战局如何,我们都心知肚明。边境战事拖拖拉拉都很久了,两国一旦哪天议和了,殿下您可真没机会了。再者,谦大人那边已经垮台了,殿下您可不能再没军功了。”超雷跪倒在地,真情实意地说。
“别说了别说了,说得本王心烦,”乐承范挠了挠头,一脸不耐烦,“本王去还不行?”
说着他跑了出去。
此时乐承芃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非常焦灼。
自从被迫来到这个鬼地方,他就没有一天收到过好消息。母妃被禁足,谦家被停职,战场接连溃败,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让他癫狂。他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搞的鬼,还是说这是上天对他的责罚。
铸铁与私兵的事情他已经非常小心了,与华耀的军火交易他也很久不做了,真希望父皇这辈子也别知道这里面的勾当。
但是面对华耀攻过来的弓箭与刀剑,他真是有些神情恍惚。毕竟,这是他卖出去的货物,他根本想象不到,它们有朝一日居然能被用来杀害自己的同胞。
“二皇兄!”乐承范冲了进来。
乐承芃顿时头脑欲裂,暴躁地说了声,“你来做什么?”
“二皇兄,战场需要我,我主动请缨!”说罢他跪倒在地。
一个王爷向另一个王爷下跪,这算什么情况?在场的将军都懵了,就连乐承芃也愣住了。江氏兄弟则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殿下,既然琛王主动请缨,那便让他去吧。”刚丢了城池的石将军面如死灰地说道。
他经历的孤啼镇战役,简直就是人间炼狱。那里到处血流成河,他已经分辨不清是敌是友,只有满目的残肢断体。他被忠心耿耿的手下敲晕带了回来,只是瞎了一只眼,受了几处刀伤,而那些没有逃走的,早已命丧黄泉了。
他想着,若这位皇子去了战场,想必就不会这样想了。
乐承芃看着江河湖,想着他几日前的顶撞,不由得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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