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在几个摊位前端详片刻,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好搭话的妇人,她将布兜往地上一铺,在离她的摊位近的地方坐下了。
随意的从怀里拿出那张无辜的多马卡城日报,秋夕佯装在找什么,不经意间看到了塔玛尔的那个新闻的样子。
她惊讶的“啊”了一声,摊贩回头看了她一眼。
秋夕却逮住机会,叫了她一声:“这前几天的报纸我还没看,没想到竟出了有人自杀这样的大事……”
话间意犹未尽,那妇人果然侧过身子把板凳后挪一点:“你说的是塔玛尔那家的事情吧?那哪儿算自杀啊,我姐们在城内反暴会里呢,那萝西卡都说了,是塔玛尔逼死他儿子的,连枪都摔他儿子面前了呢,可怜萝西卡她紧赶慢赶扑过去也没来得及救她儿子……”
秋夕隐隐觉得好像有点画面感,那抹灵光却一闪即逝。
但这句话里的讯息无疑还是很高的。
不过,不愧是街坊,报纸里的A君马甲,就这样被扒了。
:“你认得这新闻里的那一家?”
:“可不是嘛,那萝西卡还经常来这买菜呢,有时候到我这儿买点萝卜,也聊几句,最近很少见她出来,估计被塔玛尔拘家里了吧,唉,也是个可怜人……”
秋夕想到自己见萝西卡的时候,觉得这夫妻俩那会看起来倒不像那么势同水火的,不过萝西卡似乎有事情瞒着塔玛尔,而这事儿卜佳尔知道。
舆论了解到的信息多有夸张成分,秋夕故技重施,找了个远点的摊位又打听了一遍,也不出之前了解到的,她甚至听到了一些说塔玛尔其实婚内出轨出柜的传闻,后续忽的才反应过来,便打听了下这家人平常的表现。
塔玛尔极少在周围出现,大部分时候是出较远的门或远门进货,或就待在店里;而萝西卡平时多待在店里,经常出门到这里买菜;至于他们的儿子贾希尔,还在上学,也出门较少,少见有朋友找他玩,有也是拉着他去网吧游戏厅,而在家里——萝西卡经常抱怨他不做家务,不体谅自己,每天打游戏。
后一条指控,在塔玛尔得到一个新产品推广代理费后还没焐热时,就被贾希尔偷去买了最新款手机天天打游戏时上升到顶峰。
再说人品,塔玛尔这人周围人接触不多,只觉此人生冷不通世故。
而萝西卡大家接触比较多,说虽然虚荣又经常抱怨,还经常因为低等姓比较敏感显得有点神经质,但对那不务正业打游戏的懒惰儿子却不错,自从贾希尔死后,周围人很少见到她脸上有笑影,非说的话,在那些公益组织来找萝西卡一家的时候,他们才看到萝西卡笑过,但很快就会被丧子的悲痛淹没而消失不见。
秋夕出了市场,拿着多马卡城日报按上面的地址又问了几个人,最后找到了他们的总址。
她在多马卡日报总部待了挺久,但打听到的,要么是一些已经知道的信息,要么就是些边缘信息。
望着对方盯着自己充满怀疑的眼神,秋夕有点头疼,恐怕自己现在已经变成打听对头报社焦点新闻信息的卧底狗仔了。
在报社碰壁后,秋夕出门找了个地吃了带出来的苹果,就往教堂方向走去,她还得去购置清单上的那一排排东西呢。
等结账的时候,秋夕才惊觉手里那沓钱的价值,即使买了一大堆高质量的水果蔬菜,又购置了必需生活物资,还剩下一大半。
收银员望着自己的眼神是发亮的,哪怕喊人给自己找运货的师傅,也没错眼。
不自在的秋夕脑袋里冒出老神官的那句“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往出走的时候,秋夕僵着身体,她好像不会走路了,不不,走路不是很简单的吗,来,先迈左脚,对,然后是右脚,很好……
秋夕压抑着心头的怪异感觉,坐上运货的轻卡回到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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