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大收获的。
但她没说出口,迎着加尔带笑的眼睛,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磨蹭了一会儿才问:“索莱勒姆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知道多少?
加尔望了一会儿窗户,外头起风了。
他对于索莱勒姆的这些事的知悉情况,得从真正的加尔的身份以及他这个假加尔代替了真正的加尔的时候说起了。
在真·加尔还在前往索莱勒姆的船上的时候,还在考试甚至试题讲到的事情都没完全发生的时候,他就猝不及防地变成了加尔。
那会船上不止是有押送他的警卫,还有好几个送行的人。
那些人跟他讲,让他别担心,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务,索莱勒姆这边会有人接应他,事情了结后,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也会把在索莱勒姆的他和那个内应带回去。
另外,那些送他来索莱勒姆的人还派出一个代表,亲切的拥抱了他,告诉他他们会照顾好加尔的家里人。
至于那个内应是谁……
加尔没有明说,只道:“加尔在索莱勒姆登记的是假名,他的代号是峭壁,本名我还不知道,他有个哥哥,你见过。”
哥哥?
莫非是欧布?
不过欧布发已花白,脸上甚至都生出了老年斑,如果真和青年华龄的加尔是兄弟关系,那加尔作为稀罕的老来之子该是备受宠爱的,怎么会走上一条充当卧底的不归路?
秋夕想着,仔细把加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五官棱角间,好像真的有些眼熟,似乎又不是跟欧布像。
可她见过的男性还真不多……
在值班室见到的警卫和医生们…莫非是那个有点凶的医生?
她的视线顿在眼前之人那双据说因为答题卡而发蓝的眼睛上,眼神飘远,皱起了眉头。
明知她是在认人,假·加尔还是觉得有点窘迫,他端过杯子想喝水,却发现里面竟然还是空的。
于是他往自己这边侧了一下杯子,送到嘴边,轻呷了口空气。
安然无恙地放回去。
当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假·加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别过脸,望着窗台下头的墙根。
怎么会……这样……?
意识到并且想到自己会这样做,他竟然有点难过。
难以置信。
他从来都以为只要紧紧咬住牙,并且连嘴也抿住不露一点点缝隙,心就会坚硬如寒铁,那暖春经年,也不会融化呢?
只有锐利森寒的光,箭一样从眼中射出,将敌人洞穿,钉死在高大的石柱上,再不敢与他为敌。
加尔笑了一声,四肢张开躺在了病床上,然后抬起手掌贴在脸上,透过指缝看着白生生的天花板,慢慢地从喉间轻轻发出一声像笑又像叹息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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