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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犯猛然摔倒在地,盒子也一下掉在地上。

并不响亮的一声,让她顿了一下,随即疯狂地尖叫起来,全然不顾先前潜行逃跑时的小心翼翼。

孩子死没死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从看见这个人后面赶来的那堆白闪闪的人,她就没希望了。

没有。

所以她竭力扑上去的时候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实验中心一年四季中央空调都在工作,他们这附近是负责女囚的,离核心实验室比较远,穿的也就不那么严实,这位实验员也是当然也是。

那女人被从他身上扯下来的时候闭过了气去,不知有没有死,嘴边有一圈血迹,嘴里死死咬着一片布和一块肉。

他疼得双目眩晕,眼里是那女人抬头望他时的狰狞眼光,还有被扯下去拉走的时候,似乎毫无生机却死不瞑目一样的眼。

她那个时候死了吗?

他在恍惚中被急救。

从麻醉中醒来时,旁边的同事用那双注视过无数失败样本的眼告诉他,说他从此不但断子绝孙,还不能人道。

也没什么,对于实验中心绝大多数人来说,失去它,不过是失去了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这就像阑尾,发了炎以后,在的时候疼,不在了,还疼。

那女人生了个儿子,虽然先天不足又早产,身体虚弱还被摔,被同事们捞起来那会竟还有一口气。

盒子里有好些放得很软的水果,里面还被注射了葡萄糖和维生素。

但无疑这孩子用不到了。

下场无非也就是被拿去当了新样本,那女人也没后了。

但那天的事情他常常想起来,不经意间就对上记忆里那双眼,那双一直睁着,即使手脚垂下也还睁着的眼,让他往往午夜梦回之时,汗流浃背,不能再有一夜好眠。

这位曾经亲手以残忍手段杀死数十任丈夫,每次都精心烹饪后送给邻居亲友分食,犯下重罪的女犯,在索莱勒姆实验中心所设立的这般困境之下,竟出人意料地表达出了母性的光辉。

他早就调离了那里,来了核心实验室工作,仿佛就远离了多年来的梦魇。

然此情此景之下,那熟悉的工具令他心尖都开始抖了,他这次——失去的,该是命了。

喉咙里应该有一声尖叫想窜出来的,力气却全用在了腿上——他好辛苦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腿脚,用他们跌跌撞撞地奔逃出去,脱离这间实验室。

秋夕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甚至她还以为这人会喊人过来,却不料对方只是跑。

那人出了门,嘴也只是哆嗦,喊不出话来。

天知道他多想大喊。

时不我待,秋夕只顿了一下,丢掉一手的土,抓好手上的仪器,立刻就溜。

这一趟的收获并不小了。

之前她想的是……实验中心打算将药剂扩散到整个索莱勒姆甚至是大陆上,动机就很明显了。

可现在来看,他们似乎并没有往大陆扩散的打算,即使还看不出来他们对于药剂被扩散到大陆这件事上,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或者现在还无所谓?

那个大陆来的女人似乎很急着要开始这次计划。

但药剂扩散开……按院长的说法,倘若那病毒不出现突变传染症状,整体情况在他们把握之下,就不影响到索莱勒姆的整体运作,但假如传染情况出现,那么就会危及索莱勒姆整体,包括实验中心自己。

然后院长会面临外界的纠责,但前提是他还活着,联络已经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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