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郡主云裳,能文善武,败凉北,有女如是,朕心甚慰,特赐良田千倾,黄金万两。”
“云裳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孟云裳跪于下首,在一片吸气声中受了这封赏,宠而不惊。大庆建朝以来,有封地的贵族女子,她乃第一,或许,也是唯一,不过如此封赏,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孟云裳谢过恩退回席中,孟荞岚便将剥好的核桃仁放到了她面前,孟晖珏看着,小声嘟囔了一句:“又不是自己没有手,还要长姐伺候!”
孟荞岚听见,轻轻笑了笑,又剥了一碟子推到他面前,孟晖珏瞬间喜笑颜开,忙道:“谢谢长姐。”孟荞岚只微微摇头,笑而不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元帝不知何时已然离了席,殿中众人的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心底暗暗找寻着由头往孟云裳身旁凑,便是讨不得她的芳心,留个眼熟也好。孟云裳无心应付这些人,却也懒得出口将人赶走,一直兴致缺缺,提不起精神,倏而往身旁一瞥,却发觉方才说去小解的孟荞岚还未回来,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忙起身寻了出去。
“岚儿,本王是真心悦你的。”
“王爷,荞岚已经定亲,还请王爷自重。”
一直寻到御花园,孟云裳急得额间隐隐沁出了汗水,猛听得一处僻静之地传来声响,她闻声走过去,却见着慕容笛正对自己长姐“动手动脚”,登时怒上心头,腰间的长鞭不知何时握在了手中,轻轻一扬,略过他的发梢落在了他身侧的石板上,怒道:“慕容笛,你在做什么?!”
慕容笛心中猛地一惊,忙松开了揽着孟荞岚腰肢的手,退了三步,保持着男女间该有的距离,转而对孟云裳抬手作揖,道:“云郡主。”
孟云裳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将孟荞岚护在了身后,道:“慕容笛,男女授受不亲,你将我长姐拦在此处,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慕容笛忙抬手辩解:“郡主,在下不是......”
孟云裳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道:“本郡主不管你安的什么心,若是明日上京城中传出甚有辱我长姐名声的传言,本郡主定让你尝尝红云长鞭的滋味,滚!”
慕容笛深深看了一眼孟荞岚,只见她眉眼低垂,十分顺从地站在孟云裳身后,从始至终,未曾看他一眼,也未曾为他分辩一句,终是忌惮孟云裳的长鞭,转身离开。
“长姐,你方才作甚拦着我?那慕容笛虽为皇后所出,却生性胆小懦弱,胸无点墨,府中更是妻妾成群,莺莺燕燕一大堆,这样的人,也敢肖想长姐你,真当我孟云裳手中的长鞭是吃素的么?”慕容笛离开后,孟云裳这才转身不满道。
“裳儿,背后不语人是非。”孟荞岚柔声斥道,孟云裳忙乖乖站好,低下头道:“知晓了。”
孟荞岚见她这般乖巧,不定心里打什么鬼主意的模样,摇了摇头,摸上了她的头发,轻声道:“方才,我要离开,因着夜黑,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三王爷这才揽住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孟云裳知晓自家长姐的性子素来温和,从不与人交恶,将信将疑道:“当真?”
孟荞岚道:“当真,长姐如何会拿自己的名声来骗你?”孟家儿女,除却孟云裳,皆是洁身自好之辈,此话一出,孟云裳半信半疑地也算勉强信了,慕容笛素来懦弱,想来也没那个胆子对自家长姐动手动脚,再来她也敬告过他了,应当不会有甚问题。
“裳儿,你无事便好。”孟云裳跟着孟荞岚往太阳殿而去,半路上正碰到慌慌忙忙的慕容璟,一见着孟云裳,愣了片刻,头回不顾身份地一把将人扣在了怀里,心有余悸道。
“归陌哥哥,你快些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孟云裳闷声道,慕容璟这方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对孟荞岚抬手道:“璟失礼了,还望孟大小姐见谅。”
孟荞岚笑道:“无妨,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让九皇子如此大惊失措,慌乱无章?可是,与裳儿有关?”
慕容璟道:“方才,我听见宫人们说,见着一片红衣与一男子进了云幽宫,眼下父皇正往云幽宫赶去,璟一时心急,便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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