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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堂待客,莫提门外花又落。

程让明言嘲讽,大管家脸色难堪,气得涨红,却生生忍下来,想着家主能做主。

也正如此,程老爷要留人,并非程让一句话就能打消念头。

“让儿成年了,也得守个体统了,以前二弟没把你教好,现在我这个家主,该要替他管教管教了。否则,程门家规都不知你几时才能记全。”

以长辈身份压人,无理都有理了。程老爷压下程让,又与陆知梦说:“这位姑娘,老夫且问你,进了程家大门,是否该守程门规矩?”

客随主便,道理是没错,可人错了。

这一问,曾经为难了多少人?陆知梦沉息顷刻,慌忙理清言辞:“大伯父如此问话,岂不是在问小女子是否进人家门就得任人摆布?大伯父既然问起了,小女子就斗胆一言。在小女子家乡,也有客随主便一说,是讲客人进门当有礼有节,不可唐突主人;而另一说,就是待客之道,是讲有客进门,都要以礼相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请问大伯父,您老现在是讲客随主便,还是讲待客之道?”

“姑娘口口声声将老夫叫作大伯父,却又要老夫尽待客之道,那姑娘又算不算唐突主人?”

世故论理,总能挑出不是之处,程老爷算是行家了。

“小女子眼下还算不得程家人,尊称您一声大伯父,是尽晚辈礼节。何况小女子第一次登门,大伯父不讲待客之道,只讲程门规矩,是否有所不妥?”

道理算是站住了,然而,程门家宴,请陆知梦来可不是为了论道。

“姑娘言辞凿凿,是个有学之士,老夫却有一事不解,姑娘为何要来蒙骗让儿,坑害程门子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程老爷这话如此突兀,是指何事?

“原来大伯父开这个程门家宴,是来审问小女子。不知大伯父所言,可是指江枫林一事?小女子自认清白,与此无关,大伯父为何就能断言,是小女子所为?至于大伯父又说小女子蒙骗我家公子,更是无稽之谈。”

程老爷端着架子老成持重,大管家正好拿陆知梦来撒气:“哼,府衙多次传唤你这妖女,每每推三阻四,这不就是心中有鬼?丫鬟游红更是亲眼所见你这妖女在江枫林行凶作案。还诓骗我程家二公子,时时回护于你,与知正府作对,让程家脸面无存。真是个祸害。”

江枫林一事,挡掉了府衙,却没躲过程家,陆知梦是有想过难免会提起此事,没想到是如此大张旗鼓。大管家此时厉声斥责不留情面,那这之前未免太能沉住气了,如此行事,还真是古怪。

程让刚要开口与大管家分辩,陆知梦却同程让问了另一事:“公子,为何不见程老太爷?”

话说出口,程让也反应过来:“有诈。”

“爹娘有事。”两人异口同声,程门家宴族人凡在必到,刚进门还去拜见了程老太爷,此时却不在场,必定是去找老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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