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轻咳了一声,道:“苏云初是夫君妹妹的孩子,玉家养着是夫君的意思,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赵俪人一噎,随后笑道:“接走云初这点儿小事,就不必劳烦尚书大人了,如今我儿有侯爵在身,必定能护住她。”
玉夫人冲苏云初温柔道:“云初,你愿意回苏家吗?”
“回去?”她冷眼扫过赵俪人,鄙夷道:“苏家不是被一场大火给烧了吗?皇上新赐的宅子是安乐侯府。”
“赵姨娘,云初在西郊别苑无亲无故的,不如在我们玉家住的舒坦。”玉暖暖开口帮腔,她把苏云初当妹妹一样爱护,当然不愿意看到她再回到狼窝受罪。
玉夫人轻咳了两声,掩面道:“云初大了,自己有主意了。”
赵俪人干瞪眼,这一人一句的挑明了她接走苏云初是痴心妄想,尴尬笑笑:“那我跟着孩子单独说两句话,总行吧。”
苏云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起身给玉夫人和玉暖暖吃了一颗定心丸:“叙话而已,舅妈和表姐放心。”话落,她斜眼扫过赵俪人,语气凉薄:“赵姨娘有分寸,还不敢在尚书府里对我做什么。”
玉府凉亭,苏云初屏退下人,白玉瓷杯中的茶汤如琥珀般透明,冒着袅袅的热气,她食指弯曲,轻弹杯壁,碎玉般的细微声响打破了二人之间的静谧,她的目光里透着刺骨的寒气,瞟坐在一旁赵俪人,鼻孔出气冷哼一声。
赵俪人将养的油光满面的脸变得扭曲,着装华丽也掩饰不了那股子刻薄劲儿:“死丫头,你爹留下的那些银子呢?”
苏云初笑意不达眼底,支起脑袋闲闲道:“不是被一场大火给烧没了吗?姨娘亲身经历,为何要来问我?”
“真金白银的哪能一场火就化了灰?你当年那么痛快的把掌家权利给我,就是为了给我下套。”赵俪人暴躁的起身:“苏家的钱,早就被你个死丫头给转移出去了,你留给我的就是一个空壳子!”
苏云初双手抱胸,仰头盯着丑态毕现的妇人:“想要苏家的钱?你配吗?”
“你……”赵俪人目眦欲裂,拍案而起:“还真是你个死丫头搞得鬼!看我不撕烂了你!”
“你当这里是你儿子的永乐侯府?你作威作福的地方?”她吹了吹茶盏上的水汽,慢条斯理的呷一口清茶,缓缓开口道:“这里是礼部尚书府,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明日咱们昭狱见!”
赵俪人心头一凛,扬着的手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上,她先前派去青州打探消息的人告诉她,这丫头在青州不学无术的混了四年,根本登不得台面。
难道是苏云初刻意隐瞒?四年前苏云初口中的“跪下”二字,让让她记忆犹新,每每想起便脊背发凉。
赵俪人身体有些僵硬,结巴道:“我儿子……是……是皇上亲封的永乐候,你……你……我……”
苏云初一个眼神扫过去,她一步一步走向赵俪人,声音冷冷冰冰的不似活人,道:“永乐候?没有我爹的功绩,你儿子能享永华富贵?”
赵俪人脸色煞白,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步步后退,身子撞在柱子上,软趴趴的就要倒下,苏云初捏住她的下巴,手上用劲儿,居高临下的蔑视道:“苏子阔真的是我爹的儿子吗?”
“当……当然……阖族长老为证。”赵俪人梗着脖子道。她自认为左右逢源,伶牙俐齿,此刻在这丫头的逼问下,半个多余的字儿都说不出。
“永乐侯府你住不惯,我不介意再放一把火。”苏云初目光深寒冷厉,逼她与自己对视。
赵俪人倒吸一口凉气:“四年前的大火是你?不可能!那时你在青州。”
苏云初放开她,掏出帕子擦手,云淡风轻的开口:“一把火而已,不费事。”
“我要告你蓄谋纵火!”
“你有证据吗?”她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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