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荣，就按我和你张阿姨商量的那样，你回去问问你爸妈啊，给我回个话。”
常荣回头看了一眼符妈妈。
“好的，阿姨，我知道了。”
在符米的疑惑的中，两人走出了楼。
“我妈刚说，让你回去和你爸妈商量一下，商量什么？”
常荣笑着回头看着符米。
“你真想知道？”
符米瞪了一眼常荣。
“废话，我不想知道会问你？”
“商量我们的婚事”
符米一口血差点顶到了嗓子眼。
“我们的婚事?”
“对啊，今晚来你家就是看看你的家庭，如果我愿意，打算过年就订婚，明年五一或者国庆节就办婚礼。”
符米呆呆看着常荣，脸上一脸的不相信，长这么大，没有一次符妈妈这样决定过她的人生，然而这一次，自己过年就要订婚了。作为当事人的她却一点点消息都不知道。
“这太可怕了，你们都不问问我意思？”符米面表情有些复杂的说道。
“你的意思我和你妈都知道啊，所以就没问你的意思。”
“常荣，你就不怕我反对?毕竟我曾经跟你说的很清楚。”
“当然怕你反对，可是你知道我对你感情，刚听到你妈说先订婚再说的时候，我是有点心虚的，可是后来想想，所有的事情不都是这样，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
符米心中有点生气了，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完全觉得自己是可掌控的。
“你真的觉得，掌握了我妈，就能让我服服帖帖的嫁给你。”
常荣看出了符米的心情此时已经不太对劲了，他盯着符米的眼睛。
“我不知道，这一切都要看，过年我能不能到你家订婚了，这一次我赌了，赌你会顺你妈的意思。”
说完，常荣掉头向小区外走去，留下符米一个人站在单元门口。
“梆”
门被符米一脚踹开。
“你疯了吗？这不是你家的门？”坐在沙发的符妈妈在惊魂刚定后骂道。
符米两大步进了门，走到符妈妈的身前。
“你要让我和常荣，过年了订婚？”
实实盯着符米的符妈妈，听到符米说话，眼神回避了一下，坐在了沙发上。
“对啊，那能怎么办，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
符米此时怒火攻心，拿起桌子上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杯子在在接触地板后，七零八落，响亮的声音，让刚刚躺下的符爸爸从卧室冲了出来。
“你们这是咋了，小年都到了，也算是已经过年了，你们要干啥。”符爸爸站在卧室门口说道。
符米转过身，看着符爸爸。
“爸，让我和那个男人过年订婚，你也知道？”
符爸爸看着符米的眼睛立马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符妈妈。
“知道，你妈中午给我说了”
“你同意？”符米瞪着双眼问道。
“我觉得这个年轻人还不错，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可以的话，我是觉得，那个，也是好事情，好事情，是不是，你别激动”符爸爸颤颤巍巍的说着。
“好。”符米狠狠的点了点头。
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的符妈妈。
“你们，你们，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不可能和那个男的订婚，更不要说结婚。”
说完，符米起步正要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你给我站住。”符妈妈一蹦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头指着符米。
“你想好了说，你真不同意”符妈妈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符米回过头眼神也透着寒光，死死盯着符妈妈。
“我不愿意。”符米嘴里清晰的说道。
“好好，你狠，丫头你够狠，你等着”符妈妈此时情绪已经失控。
她走下沙发，也没有穿拖鞋，两手波拉了几下自己的头，径直走到阳台的窗户边上。
她回头，看着符米，眼神中带着几分恨意，带着几分愤怒。
她又一次抬起手，指着符米。
“你确定你不嫁”符妈妈这几个字声音不算是很大，但是铿锵有力。像一支支箭，划破空气，直穿符米的心脏。
“没用的妈，我是不会嫁给他的。”符米冷冷道。
符妈放下手，用力的点了点头，一把拉开阳台的窗户，蹬了脚窗台，骑在了窗户上。
冬天的风像是黑夜的精灵，在开窗的一瞬间像是打开了地狱的门，拥进了原本暖和客厅。
符爸爸眼看符妈上了窗户，马上朝阳台奔去。他刚向前跑了两步。
“你给我站住，你们谁都不要过来。”符妈大喊一声。
符爸在符妈的喊声中停下了脚步。
符妈此时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语气带着几分凉意说道。
“丫头，不结婚，你妈我就跳下去，你选吧”
符米看着坐在窗户上的符妈，心中即是担忧，也是愤怒。
“妈，你真的要这样威胁我？”
“威胁？我就是威胁了，你说，订婚不订，你说不订，我就跳下去，反正你都三十了，再不结婚，我也没脸出去了，我跳下去也随了你的意，没人再唠叨你了。”
符米内心打定主意是要拒绝的。正要开口。
符爸爸走到他旁边。
“丫头，咳咳咳。你就随了你妈的心意吧，这大冬天的再落下什么病。”
“咳咳咳咳，咳咳咳”符爸爸在被窗外风吹了一会，已经咳嗽的不行了。
符米看着眼前的父亲，看着他咳咳咳的不停，满头的白发在灯光下显的格外显眼。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谁能让她心软，那一定是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符爸爸从来不责备她，对的错的，都是安慰于表扬、
她想起上学时，背着自己的男人，意气风发，头上茂密的黑发。
她想起上班时，中午骑着电动车提着饭盒，焦急等待的男人。
她想起，冬天床头的棉衣，夏天门口的雨伞，点点滴滴一瞬间都在她脑海中走过。
如今，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瘦小的老人，七十多岁了，还在日日夜夜为自己操碎了心。
泪水已经无法乖乖藏在了她的眼中，一滴滴渗出眼角，划过脸颊流了下来。
也许自己的固执真的错了。错的一塌糊涂。自己到底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过完这辈子，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时，她开始怀疑，怀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那个人？
或许是没有的，那么她等待着的，或许就是一场虚无。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向坐在窗户上紧紧盯着自己的符妈妈。
“妈，你下来吧，我听你的。”
符妈妈瞪着眼，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符米。
“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我就是个畜生。”
符米大喊一声，跑进自己的卧室，一把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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