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阳猛然间惊醒,这一声“娘”竟还和自己离宫前对母妃的呼喊一模一样,9年过去了,母妃的样子已在秦端阳的记忆里越发模糊。
他只记得母妃留给自己的只有笑容,偷偷去瞧母妃时更多的是母妃发呆的背影。能见母妃的机会并不多,那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
回过神,秦端阳走到窗边。见时辰已过丑时,朝那阴山方向望去,黑沉沉的没有动静。“看来今日没有那“天宫”出现了。”心里思忖着关了窗继续回去睡觉。
翌日,秦端阳和秦皓巳时便收拾好准备出发。
这县城的上午,还是热闹的很,和昨日刚到此地的光景完全不同。
一路上秦皓东一句西一句和秦端阳说着话,看看这个摊,瞅瞅那个摊,时不时的拿起女子的发簪给秦端阳插上一下。
秦端阳也不恼,每次都笑着看他摇摇头。
眼看到了晌午,两人走总算走到这阴山脚下。
朱红色的板门上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秦皓念出声,对秦端阳说:“端阳哥,这就是木兰从军曾走过的地方。”
“这阴山山脉就似一座巨大的天然屏障,阻挡着南下的寒流和北上的湿气,南陡北缓,这也是为什么此处一直是我朝的重要的农业发展地。”秦端阳缓缓和秦皓讲着。
“快走吧,咱们去村子里打听打听这天宫的路怎么走。”秦皓有些饿了,有点迫不及待。
见有几个农户扛着锄头经过,秦端阳上前询问:“老人家,请问您知道这上阴山的路吗?”
其中一个农户见这是两个城里来的公子,便大方的回答:“你们也是来逛那天宫的吧?”
秦端阳应声:“嗯。敢问老人家您可知这哪一条山路通向那山腹?”
“不着急,不着急,前面往东走有一个瑶埠驿馆,那是专门接待去天宫的公子贵人的,你们去了自然有人接待你们。”农家人答道。
“多谢老人家。”说完秦端阳和秦皓朝东走去。
“什么时候这“天宫作乐”竟也发展成一种商业了?”秦皓摇摇头,有些难以置信。
到了瑶埠驿馆的门口,秦端阳越发觉得不对劲。
村落边的一家驿馆,竟也建的如此气派,从这驿馆外的装饰来看,竟有些模仿陵城贵胄府邸的架势,可见,这天宫的猫腻可不止燕都这么简单。
走进驿馆,内部的装饰更是富丽堂皇,一个穿着考究自称店主的人上来询问:“敢问二位是哪家的公子,这边登记一下,随后给您安排。”
“老板,这入天宫还要看是不是公子?”秦皓正想再理论一番,秦端阳拉着他走开,前去登记。
离宫之前,惠治太后早已给南荣望准备了好几个挂牌商贾的腰牌。来之前,秦端阳特意挑了一个不是燕都本地的腰牌带上。
“公子,您不是燕都本地人啊?”
“对,我们特地慕名而来,这是我的胞弟。”
“嗯,好,好。”
“二位,可以去用饭休息了,这是二位公子的门牌。”说着,登记的先生拿了一个写有号码的牌子递过去。
秦端阳和秦皓按着牌子上的号码找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
“端阳哥,这天宫真的有那么神?刚才那人跟你要了多少银子啊?”秦皓发问。
“全部。”秦端阳没有什么表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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