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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上一次,她顶着我的脸讲话,可她话时的神态与上次见时无异。

气氛微有几分局促,我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角,却是不失礼仪地回道:“在此处遇见宋姑娘,果然是缘分。”心中却只想尽快逃离此处。

凌珉做事难得合我心意一次,只见他挑了挑眉,立即会意我话中的含义。“既然楚公子佳人在侧,然儿我便先带走了。”

我暗自窃喜,正欲与凌珉一同离开。岂料宋姝晏却不依不饶起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二位不如与我们一起。”我不经意间抬眸,只见楚凉脸色沉沉,好看的桃花眼潋滟着滔的杀气,我似乎未曾招惹他……

“不了,姝晏姑娘与楚公子难得雅兴,我们便不打扰了。”我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道。

随后我向凌珉使了一个眼色,岂料他分毫不领情,还乐呵呵地答应了。“既然二位如此盛情,我与然儿也不好推辞。”凌珉拉住我的袖子,轻轻一拽,几步便将我拉到座位旁,我颇是不情愿,偏生他又强行按住我的背将我按坐在了座位上。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我颇为不愉,原本建立起的伟岸形象便在此刻砰然倒地,碎的连渣渣都不剩。

原本我兴高采烈地来到晏欢楼,便是要大吃一顿,来平复近日以来不大稳当的情绪的。岂料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若是味同嚼蜡也过意得去。

凌珉不时往我碗中夹菜,将原本有些局促的气氛变得更为局促,我硬着头皮道:“多谢公子。”对面冷嘲热讽起来,“这才几日不见,然儿便舍弃我,寻了新欢?”

余光不经意瞥见楚凉“新欢?楚公子既然不是旧爱,恐怕是担不上这二字的。”更何况我与凌珉向来只是点头之交,从前甚至有一些恩怨,如今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已是万万不易。

孰料楚凉一把拽起我便朝楼上走去,甚至没有给我留下思考的余地。待我反应过来时,已是他案板上的鱼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倒是听到宋姝晏担忧地唤了几声,凌珉脸上却是一副促狭的笑意,同记忆中那人颇为相像,如此便又晃了我打扮的心神。幸而不忘挣扎道:“你要带我去何处!”

他微微冷笑,凑近我道:“去了你便知道了。”

他向来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桃花眼中蕴含的情意,又时时让我有着他对我有意的错觉……不提也罢,提起来便是一肚子的气。

他将我带至晏欢楼的顶楼,便是上次同我讲女帝一事的地方。

我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道:“既然我们如今已无干系,何必拉拉扯扯,无事生非。”

他不怒反笑,“然儿,这么久了,你当真是半分未曾改变。”他冰凉的手滑过我的眉眼,鼻梁,唇畔,禁不住令我浑身一颤。

他未再得寸进尺,恢复了清冷倨傲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咄咄逼饶不是他,“女帝的故事只讲了一半,现在我想告诉你剩下的故事。”

他沉默了半晌,我忽然有些不大适应,“你倒是讲啊!”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抬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颇为厚重的书,随后塞进我的怀郑

我打眼一瞧,上提惊语二字。这是那日我无意瞥见的书,只是还未来得及翻开,便被他夺了去。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实则他讲述的女帝之事已足够清晰,只是言简意赅地一笔带过,诸多爱恨情仇也只是不经意间便匆匆而过的事。身不在其中,自是不知其中滋味。

加之初初对女帝有所耳闻之时,我尚且是个图求安逸毫无上进之心的人,可如今为生活所迫,终究是对生活让了步,努力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却必须去做的事。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将筹码掌握在自己手中,要比掌握在他人手中好得多。

“然儿,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会陪伴在你身侧。”他淡然一笑,语气故作轻松的样子。或许是认识的时日长了,我竟从中读出些许的紧张之意。

我意外地未曾反驳他,而是掀开惊语,第一面是位女子,身着金丝绣龙纹的朝服,发上顶着层层繁重的发饰,周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气息。

下书八字,隽秀清雅:横绝女帝,千古难忘。

远古之时有尚言族一脉,子嗣单薄,以女为贵。经上百年的时间冲刷,尚华逐渐发展为一个国。王位传女不传男,世代以女子为帝。

直到有一日,外敌入侵,尚言举国反抗,最终还是走上了灭国的道路。尚言最后一任女帝,在最后关头将自己的公主托付于身边的宫女,并要几位宫女立下誓言,悉心抚养公主长大成人,并适时地告知她真相。

尚言一脉,最终也只剩下了这一公主。

所谓外敌,实则是创就渊国前身的先辈。渊国占领了尚言一族久居之地,而宣国、端国渐渐兴起,凌国是最后才建立而起的,这四个国家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渊国占用的是尚言一族的方位,各项条件都要比另外三国优渥得多。可惜在大胜之后便显骄纵之态,渊王不再热衷于研究治国之道,夜夜笙歌逍遥不已。故此另三国逐步发展并完善,渊国的优势一点点下滑,最终形成四国鼎立之势。

当时的端国有一荔夫人,是为端王宠妃,可惜得宠多年,皆无身裕更甚是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以后,孩子在出生后丢失,多番寻找后未果。要知道这可是端王最喜爱的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急昏了头的荔夫人不敢将此事禀报给端王,而是想要自己去找。

这时,荔夫人见到了险中求生的公主。

公主与其女年龄相仿,且生的粉雕玉琢,脸还未全然长开,只会咿咿呀呀地眯眼傻笑。

慌乱间哪里还姑了那么多,更何况襁褓中还有一精美的玉佩,这玉佩正是她从前挂在自家女儿脖颈间的。

荔夫缺即抱走了公主,却不知这一切正是他饶阴谋。

尚言的奴仆心中明晓,公主若是跟着她们,自然是受苦受累的,便掳走了端王最是宠爱的女儿,赌荔夫人为了自保不敢告知端王,而是自己寻找。

毕竟,在端王心中,这个女儿的分量要比荔夫人重的多。

巧妙的是,在这场豪赌中,她们赢了。在她们身边长大的端王之女,单纯可爱,童叟无欺。

而远在端王宫中的尚言公主,已生得亭亭玉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端王更是为她请了最好的师父教导她武功,大有传位给这位公主之势。

这厢尚言的奴仆皆焦急不已,心想必定要早些告知她们的公主真相,早日复兴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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