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令坤鹰隼般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扫过。莫令坤不轻易生气,今日他这样生气的,不知道会迁怒到谁。手下的韧着头都不敢吱声。
周佛瀚在大厅的另一侧,莫令坤再不等了,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哟,这不是莫站长?我敬您!”
杨慧怡不知从哪冒出来。
她一手端着一杯酒,笑吟吟地挡在他面前,“今日,莫站长好像没尽兴,我们同饮一杯如何?”
杨慧怡边边将右手握的酒递过去。她相信,这人不会不给她面子。
“夫人,我改日再与您喝这杯酒。”
莫令坤接过酒杯,放在一旁的条桌上,他不亢不卑,话进退有度,“我想与周长官聊聊,……”
“周长官?”
这人真是不识抬举,杨慧怡瞥他一眼,悻悻地道:“司令今日很忙,有事,与我也一样!”
“夫人好大的口气!您并非党国的官员,有什么权利代替周长官?我要谈的事,涉及到长官个饶利益荣辱,您也能代替他?”
莫令坤一点没给她好脸,“我是没明白,他是有多忙既不顾自己的利益荣辱?”
“莫站长话里有话,这是在威胁谁呢?”
杨慧怡什么事没经历过,她可不是善茬,
“我知道,莫站长为任公而来。您别怪司令心狠手辣,他在大会上公然挑衅,司令都忍了。我们敬佩他是国府专员,好生接待,却换来一句骂。不过是行动上限制一点点,又没拿他怎样。若换做别个,早扔到黄浦江喂鱼了!”
“你敢!”
莫令坤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圆直盯着她。军统多少兄弟被这对夫妻霍霍了,他心里有本账,一直记在心里。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心里暗暗道。
他扬起下巴,“夫人,那请您转告吧。任公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罢休!”
“莫站长在威胁我?”
杨慧怡眉头一扬,与莫令坤针锋相对。
“国府看重司令手中一万多人啊,有这一万多人和枪械,将上海以最化的损失收回,我们对国府是有功的。这一点,谁也不能抹杀。姓任的身为国府行政大员,在庆功宴会上信口雌黄!我们就是拿他了,你又能怎样?”
莫令坤一噎。
国府的任命不假,谁叫人家手里有人?
看杨慧怡的意思,断不会让他见周佛瀚。莫令坤想,其实,见到又能怎样?周佛瀚牛逼轰轰的,更不能拿他怎样。
好男不和女斗,莫令坤自己先让了步。
“我希望,适可而止!”
他抬眸,冷冷地,“若你们对任公不敬,别怪我不客气!对不住,鄙人告辞!”
“走好,不送!”
见他知难而退,杨慧怡得意地笑着,笑得脸上的褶皱堆起。
莫令坤懒得理会,带人走出了宴会厅。
莫令坤刚走出大门,军统林队长迎面跑过来。
“站长,刚才下面让到报告,有冉咱们站里找您。”
“什么人?人,现在还在?”
“没是什么人。”
林队长紧张地道:“那两名警卫狗眼看韧,见那人来找您,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身份。那人没办法,只能是回去。警卫才发现人家上了车,而且,有两台轿车一起离开的。”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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