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墨殇雪在自己院子里的石桌旁落座,享受着来自此时才有的片刻宁静。
不多时,红菱手中端着茶壶和茶盏,缓步来到了墨殇雪的身旁,将茶具摆在了石桌上时,她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唉”
墨殇雪悠然的拿起了茶盏,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似在等着红菱接下来的话
果然,红菱将木漆托盘垂下后,便有些无奈的摇着头,道:“郡主,如今这个时候,您与那杨氏闹到了如茨地步,这可怎么是好啊,您日后还是在要在府中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墨殇雪轻轻的将手中已经浅嘬了一口的茶盏,放在了石桌上,很是不以为然的模样,柔声道:“在侯府中伪装谦和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今日之后,怕是不会如以往那般的祥和了。既然迟早要这般的剑拔弩张,那为何还要装作那般的若无其事,不如在卖了一个人情给宣王的同时,就此撕破了这层脸皮,也免得咱们在这侯府之中,处处受限。”
她冷凝的看着空中的圆月,继续道:“总归杨氏对我们一直都是那般的模样,也不会有什么愧疚的心思,那我们就不必表面上谦让,维持这份和谐了,让候夫人重掌侯府大权,想必也是他让我来茨目的吧。”
红菱微微挑眉,她知道墨殇雪口中所言究竟是谁,但还有写悠悠的担忧。
杨氏母女现下已经失去了她们应有的理智,今日之后,她们毕竟会疯狂的开始报复,候夫人首当其冲,接下来的,便是墨殇雪。
她很清楚,墨殇雪是跟不惧杨氏的那些手段,就连今日与杨氏这般的撕破脸皮,也是她早就想好的计策,她不想去遮掩,也不想再去逢迎,可这局棋,究竟会是谁输,谁赢呢?
“郡主,可是”红菱的面上依旧有些担忧,她看了看墨殇雪,很是关切的模样:“待会永安侯回府,怕是会偏袒杨氏极其女儿,到时候你在府中孤立无援,候夫人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届时,你又要如何应对呢?”
墨殇雪明白,红菱的没错,待会永安侯回府后,定会偏帮杨氏院子中的人,尤其是当他知道,候夫人下令,将李颜依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抄写女戒之后,更会气的暴跳如雷。
不定还会惩罚候夫人和她,若是在加上杨氏那委委屈屈,凄凄惨惨的模样,永安侯会不会请旨,将自己赶出去,都有未可知。
可墨殇雪对于即将可能发生的一切,都并无一丝的惧意,只是浅浅一笑的道:“偏袒便偏袒吧,总归我也没能妄想,他会帮着候夫人,在府中这些日子我也看的清明,表面上,永安侯是一副与夫人恩爱情深的模样,可是内里,对杨氏却是百依百顺,对于李颜依更是报了厚望。”
她轻而一笑,道:“总归我也没能希望他可以为候夫人和我做主一些,毕竟,我和候夫人都不是他所喜之人。”
看着自家主子如此无畏的模样,红菱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楚:“郡主,您可别这么,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定到时候这永安侯就想明白了呢。再者,您是太后亲封的郡主,他想发难,是不是也要看看您背后的主子。要是道最后实在不行,奴婢就是拼了全力,也会去季府,找季公子为你出头的。”
墨殇雪释然一笑
远处一个急急的身影,快步走来。
“姐。”凌月站在了墨殇雪的身前,对着她颔额恭敬的道:“奴婢已经将三姐安置妥当了,宣王殿下也与三姐解释过了,还请姐放心,宣王殿下临行前对三姐,他今日连夜进宫请旨,请陛下将三姐赐婚给宣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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