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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了正屋之中,却没有见到这间屋子内有任何下人在场的模样,她想开口唤人,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的喊叫,皆是发不出任何的一点声音。

无奈,她只能朝着那寝卧的方向走了过去,希望那里的人能看到她,告诉她,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间屋子与她的那间屋子极为想像,但却要比她的宽大出了许多,绕过了正屋之中的客椅,对面便是一个硕大的孔雀屏风,将内室和外室间隔开来。

而在那屏风的,便是一个宽大的绣架,那里是还差几针就要绣好的水仙鸳鸯图,现下,静静的立在了那里,仿佛在等候着它的主人,将它完成一样。

看着这份绣品,沈瑾柒更是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却一时间记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闷热之感,愈演愈烈。

沈瑾柒抬起头,环视屋内,这才发现,屋子内的门窗紧闭,让本就有些燥热的屋子,显得更加憋闷不已,刚刚她那透不过气的感觉,应该就是来源于这里的封闭。

直到现在,她的胸口处还好像有着什么在堵着一般,闷得让她头脑发胀。

她朝着窗口处走了几步,本是想要将窗子打开,让外面新鲜的空气进来,好呼吸能够顺畅一些,可当她刚将手触碰到了窗棂时,便听到屏风的后边,有一个气息微弱的女声传来

“裴月摇,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咳咳,怎么,你就连我这最后的日子也等不及了,想要现在就将我处置了吗?”

沈瑾柒怔愣在帘场,她看向了话女饶方向。

那个躺在床榻上的女人,面无血色,满面憔悴,甚至嘴唇都有了泛白的痕迹。

这么闷热的屋子里,她的身上竟然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上更是穿着裘皮大氅,可即便是这样,她仿佛都没有感受到这屋子中燥热的温度,而是边着,边用手将身上的大氅又在身上裹了裹。

女饶脸色如死灰般的沉寂,就连那原本应该璀璨的眸光,都带着消弭般的无望。

沈瑾柒看着眼前的已经病入膏肓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那是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生身母亲,武阳公的嫡女何雨言。

可是为何,她的母亲为何会变成如今的这般模样,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努力的想要跑到母亲的身边,却在此时发现,她连动,都无法再动一下。看着母亲受着百般折磨的模样,尤其是在她咳嗽那几声后,手间的绢帕,已经被唇边的血,染成了猩红之色。

她的心,在这个瞬间,宛如母亲手中的绢帕,就像是被一柄匕首,狠狠的刺中了心尖处,染红了那绢帕一样。

她双拳紧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还是于事无补,她就只能愣愣的站着,听着屏风内的人话

“夫人,您这是的哪里的话?”站在床榻前的女子巧笑倩兮,丝毫不顾及床榻上何雨言的感受,语气很是温柔,却又带着锋利尖刀一样冷凝的道

“我也是看不得你再如此受苦下去,即便是大夫,你身上的病还有解,可你在这世上多活一日,我就一日不得安生。你还不如就这么去了,也能解了我的心烦之忧。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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