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臭气熏天,混杂着空气的潮湿,以及粪尿的臭气,许晚舟不禁微掩鼻息,抬眼望了望沈星河,竟见其连半分眉头都未蹙,如此爱干净的贵公子,在这样熏臭的环境,还能面不改色,许晚舟真心怀疑沈星河是否嗅觉出了问题。
“啊!”牢里,一披头散发之人突然冲向许晚舟,狂笑,粗大的铁链摇得铁门砰砰直响。许晚舟吓得低哼,下意识地抓住手边的物件,急喘着气。
沈星河只觉衣袖被扯住,顿步,回头一看,只见许晚舟正扯着自己的衣角微缩着发抖。回头向古荷使了下眼色,古荷手中微弹,一粒石子弹在那疯子身上,立即,疯子如睡着般倒下。
沈星河望着许晚舟,轻笑,
“今日暴动都未见你此般畏惧,关着的一疯子竟能将你吓成这般,莫非,你怕鬼?”
许晚舟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扯着的物件竟是沈星河的衣角,忙松手,
“晚舟胆小,请相爷莫怪罪。”许晚舟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如水。沈星河唇角微扬,也不再调侃许晚舟,抬步向牢里的最深处走去。
终于停顿了步伐,只听一阵锁链拉响之音,牢门被打开。牢里关着的,是黄沛,官服已被褪去,只着一件白色里衬,将全身的肥肉更显露无遗,发丝凌乱,还沾上了几根稻草,不到一夜,由衣冠楚楚的地方官员落魄到忍受牢狱之灾,黄沛脸色甚是憔悴,耳里还萦绕着昨夜的靡靡之音,手上还残留着温软润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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