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欲开口询问一个较为年幼的丫鬟,里面发生了什么,门便打开了。本在屋外窃窃私语的下人们立刻闭上嘴巴,屋外瞬间寂静,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只听见秋风毫无畏惧地吹起落叶,吹得下人们一角翻飞。
秋天,明明凉爽得很,可是珍儿却觉得,秋风只是轻轻一吹,竟令人冷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雕镂细腻的朱漆门刚刚打开,整个院子也就安静了一小会,屋内便传来低低地啜泣声。沈凝霜红着眼睛,从屋内走出来。她冷着脸什么也没说,就在门外站了一小会,许是不见屋内的人向往常一样出来哄自己,沈凝霜面上带着一丝悲伤。
沈凝霜用手帕轻轻地在眼角拭去将要流出的泪,而后不适仪态的伸出右手,沈凝霜的贴身丫鬟立刻上前扶住沈凝霜的手,跟着沈凝霜离开院子。
沈凝霜走后不久,屋内便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剩下的下人们不敢进去阻拦。她们都吓坏了,从未见老爷发过那么大的火,从未见夫人如此伤心。
站在军营外的古安歌和古煜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两人交谈了一会。古安歌便要和古煜道别。古煜还是和以前一样,小麦色刚毅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即使听到古安歌是偷偷从家里溜出来,依旧面色不改。
“哥,我知道父亲母亲这会肯定是在气头上,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失去姜宸,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古安歌姣好的面容弥漫着悲伤,痛苦;美眸与身侧紧握的粉拳透露着唯一的执着。
“我知道,如果这次,姜宸依旧对你不冷不淡,你知道的,我便不会再帮你。”
古煜剑眉轻蹙,眸光暗了暗。古安歌点点头,她知道古煜在担心自己。
古安歌向古煜行礼,便要离开。
“歌儿,万事小心,有什么就找我,或者暮儿。”
古煜的话,在古安歌心中划过暖流。古安歌点点:“好。”
便扬鞭策马,离开军营。
残阳如血,夕阳把一切事物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很长,一人一马,在夕阳下显得分外凄凉。
梦里
年幼的姜宸被一位穿着虎纹玄服的男子关在狗窝里。年幼的姜宸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觉得男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和姜宸说话时,重重地喘着气,姜宸能闻道男子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男子从怀里拿出一枚血色的玉佩,交给姜宸,带着轻松的语气,叮嘱姜宸带院里的人离开后,带着玉佩,悄悄离开京城,不得回来。那是的姜宸似懂非懂的点头。男子叹息,不舍得摸了姜宸的头。把姜宸藏好后。拿起手中的剑,冲向院子正在厮杀的人群。大片攻击男子的人都死在男子剑下。直到一名女子被人用剑架着出现在男子面前,男子身上的杀气才减了几分。
“相公~不要管我,快带宸儿走。”
女子嘴角又留下一缕鲜血,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华服在晚风中飘飘而起。
“娘子~~~”男子一下慌了神,看着女子苍白的面容,痛彻心扉,眼角滑下一滴泪。他长剑直指和他一样穿着虎纹玄服,站在女子身旁的男人,冰冷的眸光杀意滚滚
“放开,嫣儿,我和你们走。”
“哼~走?苏皓,你觉得可能吗?圣上的意思,可是让你们横着走出去。”
男人眼里,杀意,嘲讽,越发浓烈。
婼嫣摇摇头,白皙纤细的双手紧紧握住架在脖子上的剑身,鲜血从指缝渗出,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板上。她哭着喊着
“阿皓,带宸儿走,不要管我,快走啊~~和宸儿好好活下去。”
“不,嫣儿,我不走,我不走,我会救你出去。”
苏皓舍不得,非常非常舍不得,那是他心爱的娘子啊,怎么可能弃之不顾?
男人“啪啪啪”不耐烦地拍拍手,言语间尽是嘲讽
“好一对伉俪情深的苦命鸳鸯,啧啧啧,在下感动得都要流泪了。可是皇命难违啊~~苏皓,今日便是你,整个苏家的死期。”
男人假意擦去泪水。手腕一翻,挥剑向苏皓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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