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被戒法令传到此处的人极少有能活着回去的,即便回去了,也是生不如死的凄惨模样。
看那叶靡途尽管站的笔直,也还是借着庞师兄的劲,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魏师兄噗通一声,跪在堂上,拘谨的向宁一等人见礼。
蒋堂主伸手去拍惊堂木,手却奇怪的停顿了一下,啪的一声,喝问道:“如实将叶靡途如何勾结外人打伤同门的事交代出来,否则视你为同党,一起处置!”
这话说的,哪里是审问,简直是定罪。
魏师兄犹豫的看看宁一,望望谭倥,这两人自己一个也惹不起啊!
蒋堂主没有给魏师兄太多的思考机会,看他不语,下巴冲着手执延髓鞭的弟子一勾,一个鞭花炸响,抽在了魏师兄的背上。
魏师兄立刻扑倒在地,痛苦的嚎叫起来,这极大的安慰了刚才在叶靡途那受挫的行刑弟子,又连抽了两鞭子,像是证明自己一般,力道十足。
“我说,我说!求求你们,我说了。”魏师兄并不牢固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在众人的注目下魏师兄颤颤巍巍的把山道上桐师妹出手却莫名其妙输了的事说的明明白白。只说桐师妹要为师父抓贼,只字不提是他们二人一同谋划山道劫杀。
众人听来,佟桐哪里是抓贼,分明是杀人灭口。
魏师兄疼的一股脑的说完,本以为叶靡途会立刻哭喊辩驳,但偷眼瞧去,她却是面容平静,毫不意外的模样。
而先前对她不同的谭倥也只是反应平静的问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蒋堂主你说呢?”
宁一却抢道:“魏晋,那你先前为何说是外敌所为?”
魏师兄有些吃不准堂上的局势,觉得有哪里不对,刚一犹豫,一鞭子又抽了过来,于是仓惶开口:“是她逼我的!是叶靡途逼我这么说的!”
不等宁一发难,叶靡途已经跟着魏晋的话音说道:“是我逼他的,到底和佟桐相识一场,想给彼此留点余地,她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她害你几乎身死,你会这么好心?”宁一自然不信。
叶靡途饲是犹豫了一下,像是鼓起勇气搬说道:“好吧,实情是我怕宫主包庇自己的爱徒,不会信我,就如现在一般。”
一句话又将宁一顶了回去。
蒋堂主看宁一吃瘪,只好再次出声:“其实到底是不是你打伤的,一试便知。”
谭倥刚刚和缓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这丫头刚受完刑,你就要让她动手?”
“谭峰主莫急,也不用她打赢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能接下三十招,就可证明她所言不虚。”蒋堂主一指那两个行刑的弟子。
俱是练气后期。
谭倥还欲再言,叶靡途的声音却轻飘飘的传过来:“那便试试吧。”
叶靡途推开庞师兄搀扶的手臂,独自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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