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言笑道:“绝不反悔!”
高挑的少女拉着她不由得奔跑起来,知言望着她跃动的背影,轻轻浅浅的笑意宛如茉莉花一般悄悄绽放,清丽、温柔,安静而羞涩。
愿君顾我,暮暮朝朝。
顾朝暮满足地吸溜完了整整一大碗酸冰酒,舔着嘴唇还想再来一碗,却被温知言按住了手腕。
温知言笑容温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行哦,女孩子是不能吃太多冰的。”
想着自己刚才还教育温知言来着,顾朝暮顿时蔫了下去,不情不愿地放下要招小二的手。
碗里还残留着一点点红色的酒汁,她低下头鬼鬼祟祟地四下里环顾一圈,见没有人注意,飞快地抱起碗将那一点点残余舔了个一干二净。
放下碗,她满足地眯起了眼,一抬头,幸福的神情霎时僵在脸上。
对面,一个宽袖博带的男子正斜斜倚在酒桌上,撑着下巴笑意懒散地望着她,见她看过来,遥遥向她举起酒碗。
那嘴型,在说:
再来一碗吗?
她的脸顿时红得跟煮熟的虾米似的,整个人都火烧火燎的。她立刻站起身来,却差点被衣裙绊了一跤,“知言啊,我们走吧,今天不是说要给阿若买礼物嘛。”
阿若帮了她母亲这么大一个忙,是顾家和秦家的恩人,爹娘本想亲自上门拜谢的,但是她觉得这样阿若反而会不好意思,他们商量了一下,就由她来代替全家上门致谢。
今天本就是来给阿若挑礼物的,因为她想着,阿若从小金尊玉贵地娇养着,什么好的没见过,奇珍异宝早就看厌了,不如送点新奇有趣的,阿若保准喜欢。
顾朝暮每次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的时候,往往就送自己喜欢的。
所以现在她才不是落荒而逃,只是天色也不早了,她急着挑礼物才这样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月且歌瞧着对面少女跌跌撞撞逃跑的身影,唇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悠闲地支着下巴,晃动着酒碗里的酒液。
深红色的酒液泛出漂亮的琉璃光彩,细碎的冰粒晶莹剔透。
小公主让他离这个女孩远点,可是怎么办,他不太想呢。
小若若一定会理解师兄的对吧。
想到虞若,他忽然想起许多天前一个深夜,他在院子里散步,正巧遇上白燃扛着喝醉酒的虞若回来。
小公主一身酒气,脸颊绯红,花瓣般娇嫩的唇微微肿着,娇小的身子软软地被扛在肩头。
纵是白燃百般遮掩,但他久经风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但见白燃虽眼神闪烁,却没有愤怒之色,显然也不是小公主被人欺负了。
综合小公主之前在月中谷酒后撒疯的行为,他痛心疾首地得出一个结论:是小公主酒后耍流氓,轻薄了哪家小可怜。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过,究竟是哪家小可怜呢。
是秋家,还是秋家,还是秋家呢?
秋家的话,是小秋珣,还是小秋珣,还是小秋珣呢?
哎呀,真是太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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