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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品章看了看璞玉,见她有些欲言又止,转头对林秀安不可置信道:“一局棋五百两?”

“孙大人号称南安第一国手,多少人一掷千金求你破残局,而如今我家璞玉更你胜一筹,难道还不值区区五百两?”林秀安手又是一抖。

孙品章听罢,气就不打一出来,谁不知璞玉原本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两人早已博弈过无数次,均有胜负。如今他与自己的徒弟下盘棋,还要付钱了。但他也明白,这就九公主自小就歪脑经多,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放他走。

“老夫破一残局不过百两,收个脸面钱罢了,公主殿下可不要断章取义。”孙品章却也不退让,五百两啊!那可是他半年的俸禄!

“那便当五百两买你个脸面,不然今日这事传了出去,可不是花五百两就能买的回来。”林秀安抖抖手,“孙大人,本宫的手也有些酸了。”

秀才遇到兵,孙品章遇上林秀安就是残兵败将,眼见着糊弄不过去了,只得掏了银票往林秀安手里一送,“给!”闭目扶额一阵心痛,孙品章礼数都不顾,便大步出门而去。

林秀安喜滋滋的把银票塞到筝容手里,“谁说我成天游手好闲了,这银子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么。”

“爷……”璞玉终是有些不忍,好歹孙品章是她是师父。

林秀安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小玉玉你就放心吧,那老家伙定不会气着自个儿的。”说着又对筝容道,“明日你就放消息出去,泊秦阁起价五百两,分文不少,务必要让全洛阳城的人都知道。”

“那还有谁敢来?”筝容捏着手中的银票,生怕这就是最后一张。

“怕甚,这洛阳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几人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便不再多问,论琴棋书画什么的她们在行,但奸诈狡猾却是比不过的。

不出三日,洛阳城的名士文人就都知道御棋首府的孙品章败在了一个女子手里,先是宫内传的沸沸扬扬,而后就成为了大街小巷饭后的闲谈。林秀安听到此事时,乐的多吃了两碗饭。众人吃饭间谈起,林秀安也就说道了一番。

想是那孙大人气不过,到皇帝跟前打了小报告,凭宫里那些耳目,自是一传十,十传百。再传到那些对孙品章妒忌的人耳里,那就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心高气傲是这些大老爷们的通病,见孙品章吃了瘪,哪有不埋汰的道理。更何况胜了他的人,还是个女子。

“我还听闻那璞玉是孙品章的关门弟子?”棋知微接过秦紫纱递来的茶盏,问道。

“可不是。”花曦语往她茶盏里放下几朵梅花。

棋知微抬头看了看叶琉苏,问道:“坊主,需我去会一会她么?”

托孙大人的福,对面的泊秦阁这几日生意倒是蒸蒸日上。棋知微的宾客也被抢去了不少,虽不至于在意,这却也是明摆着抢生意。

“不急,”叶琉苏手指轻敲茶盏,神情淡然,“这几日她们正在风头上,且看着吧。”

玉秀坊的名声,不说南安,就其他三国慕名而来的便不少,为了一睹玉秀坊姑娘们的芳容,心甘情愿在洛阳待上个三两月的也是常有。这多年积攒的名声,可不是说抢就能抢去的。

夜色安然,林秀安怀里揣着酒壶,立在顶阁的檐廊,眺望对面灯火阑珊的玉秀坊,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身后是怀亦、阑珊几人,这几日不仅仅是璞玉宾客满朋,筝容、丹青、醉窈几人也时不时有客。

怀亦捧了茶来,“九爷可别喝多了,这醒酒茶虽不如清渠,却也尚能入口。”

林秀安转头看着她,眸子里倒映着月色,她笑了笑,把酒壶塞到怀亦手里,接过茶喝了个干净,“小亦亦,你说叶琉苏现下在想什么?”

“什么也不想。”怀亦曾是林秀安的老师,有幸教了她两年的书,硬生生气出了一肚子的好脾气。林秀安北征三年,对于以前尚且能说了解,如今只算知少不知多,那仅见过一面的叶琉苏就更不知晓了,现下她也只是在揣测林秀安想知道什么答案。

“哦?为何?”

在宫中多年,怀亦自是聪慧,她轻笑道:“几个宾客而已,对于玉秀坊来说不过凤毛麟角,叶琉苏想必还不会放在心上。”

林秀安笑了笑,“那如何才会让她火烧眉毛,狗急跳墙?”

怀亦望着林秀安眨了眨眼,不解道:“为何要让她着急?”

“她若是不自乱阵脚,我哪有缝隙可钻?”林秀安笑的宛如夜空中的那轮弯月,眸子里的流光溢彩,是怀亦从不曾见过的。

怀亦沉默了半响,似想通了什么,忽然道:“九爷现下的神情,就好像那孔雀开屏一样!”

林秀安其他不记得,但她恰巧只记得一样,怀亦曾告诉过她,孔雀开屏时便是在求偶。想到此处林秀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嘴角一抽一抽,“本宫并没有看上……”

“九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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