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她一捶手心,突然喊起来的时候惊得一边打盹儿的张魁一个激灵,差点从屋顶上栽下去。
“老大你决定甚么了,一惊一乍的。”张魁被吓没了瞌睡,打着哈欠随口就问。
“从即日起,我要……要你管啊!”到嘴边的豪言壮语被莫名其妙的羞耻感逼得咽回了肚子里去,总觉得说出口有点毁她平时潇洒不羁的女魔头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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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开始了她的一揽子瘦身大计。
寅时起身,趁冷焕还睡得鼾声如雷,她就极麻利地挑了水劈了柴,揣上两把文武菜刀,从老李家的包子铺买了三个馍馍,毅然踏上了一条名为斩肥除胖的路。
白日里张魁几乎把城北那一片翻过来都不见她的人影儿,急得就要点齐人马杀到南巷要人,她却在黄昏时分一个人灰头土脸地从城外回来了。
回来了也是一言不发,不再跟着兄弟们吃香喝辣,到处撒野,闷头进家了也不吃饭,倒头便睡。
等次日寅时一到,天还没亮的时候,华都城中就又再寻不着她的人了。如此反复足有七八日的功夫,眼瞧着她回来时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整个人也无精打采的,和她说话时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这可急坏了与她最亲近的冷焕和张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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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意跟踪了她一天之后,她家这个粗心大条的二哥明显会错了意:“鱼妹啊,虽然娘的解牛刀法只传了你一个,但我觉得娘确也不是一定想要你把她的刀法发扬光大,你大可不必如此拼命。”
张魁也在旁小心翼翼地符合:“再说老大你已经很厉害了啊,何必还要这般去拼呀?你瞧瞧,人都累瘦了一圈啦。”
冷溪的神识很明显地慢了半拍,等她反应过来时,却立马摸上自己憔悴不堪的脸:“真的么,我真的有瘦些么?”
冷焕愣了一下,试探性地继续道,“可不是瘦了好些么,阿魁你说是吧?”
“是啊是啊。”边上的张魁点头如捣蒜,“不过再怎么说,身体才是人的本钱,老大你也得保重些不是么?”
谁想他们面前这姑娘压根就没听进去张魁的后半句,只想着他二人前面说的,恍恍惚惚地嘿嘿笑了两声,两眼一抹黑,闷头栽倒下去。
这一栽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是从花萼楼屋顶栽下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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