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处理?”索非卡列欣赏着他的冰雕,低头问索非卡列。
“装进修斯纳银笼吧。”玫丽瑞拉的右手拉着情绪低沉的亚农,左手摊开,一个鸟笼大小的修斯纳银笼出现在手中。
玫丽瑞拉将修斯纳银笼递给索非卡列,索非卡列睁了睁眼睛,将银笼接过去,另一只手则划开了冰雕。
冰中的少女因为被冻的僵直,冰晶刚一融化,便如一个木头般砸在雪地里,浑身瑟瑟的发着抖,但还颤抖着牙齿恶诅的说道:“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很期待呢。”索非卡列笑容灿烂蹲下来附和少女,将手中银笼递到少女面前:“不过现在你还是乖乖呆在笼子里吧。”说着,笼子里的花藤便伸出来将少女缩小,拖进了银笼。
索非卡列轻松的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提着银笼晃了晃,看着笼子里龇牙咧嘴的叫骂的少女,觉得十分好玩,忍不住赞叹:“养个小宠物也不错。”
“你才是宠物!”“宠物”这个词让少女感觉到十分屈辱,她瞪着圆眼,怒盯着笼子外索非卡列的那张大脸:“我叫丽娜丝·拉卡绮,才不是什么宠物。”
“好吧,好吧,丽娜丝·拉卡绮宠物!”索非卡列故意说道,丽娜丝在笼子里气的大嚷大叫:“说了,不是宠物!!!”
“好了,别闹了,索非卡列。”玫丽瑞拉说着,从索非卡列手中接过修斯纳银笼,看了看里面气鼓鼓的丽娜丝,将笼子递给亚农:“她骗了你,就交给你处置吧。”
“不用了。”亚农摇了摇头,他望了望笼子里缩小成精灵大小的丽娜丝,想起了卡梅尔,神色更加暗沉下去。
玫丽瑞拉察觉到亚农的心思,将银笼暂时提在手中,另一只手则握住亚农垂在腰间的手,抬头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卡梅尔暴走的真相了吗?”
亚农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卡梅尔确实是纯粹的花灵,但她和其他的花灵不同,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亚农说着,开始回忆起那些往事。
亚农是花灵和蔓灵的异生子,因为花灵与蔓灵的爱情不被世人允许,因而亚农的父亲带着他的母亲逃离了家族,在一个僻远的小镇安定下来,不久之后,他们爱情的结晶诞生了,花灵和蔓灵很高兴,他们给这个孩子取名为亚农,冠上花灵家族的姓——伽德里。
花灵和蔓灵很宠爱这个孩子,他们的生活很洁据,但一家人再一起过的温馨而又详和,可亚农·伽德里五岁那年,恶耗降临了这个家庭,毁灭了仅有的温馨。
镇上的居民发现了他们这个畸形的家庭,并且将他们家庭的住址出卖给了伽德里花灵家族,一个雨夜,倾盆的大雨从天而降,仿佛有人用利刃在天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天河之上决堤的洪水便从那道口子里汹涌而来。而这个家庭的温馨和睦也被卡德里家族的利刃划破。
亚农的父亲是卡德里家族的继承者,但他爱上了低贱的蔓灵,这是被家族唾弃的事情,因而亚农的父亲不再是高高在上,被予以厚望的继承人,他成了家族的耻辱,要被家族肃清的不孝子。
他们认为亚农的父亲已经不配为一个花灵,因而他们夺走了亚农父亲身上的全部花灵,斩断了花与灵之间灵魂的联系,但一个花灵一旦失去他生命中的花,他便会在花灵的世界里消失殆尽,这也是花灵的终极死亡。
亚农的父亲在惨死之前将亚农和她的母亲送出了小镇,他用灵力做了一艘小船,在雨水倾盆的夜幕中,他告别了自己的妻子和在妻子怀中嚎啕大哭的孩子,选择了独自承受这铺天盖地的风雨。
第二天,雨停了,伤心欲绝的蔓灵抱着孩子在海面孤注一掷的小船上醒来,一夜暴雨,天气还没有转晴,阴云压顶,蔓灵抱着孩子在海面上漫无目的的游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她自责自己害死了丈夫,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花灵,她将泪一滴一滴都砸在怀中的孩子脸上,那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知道发生的一切,只是他坚强,懂事的让人心疼,他静静的待在母亲的怀里不哭不闹,可是他将母亲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为什么不是花灵,那是母亲不甘的哭诉,成了这个孩子毕生的夙愿。
蔓灵带着孩子回到了以前的小镇,这里的镇民并不友好,他们会讽刺这个失去丈夫的可怜的女人和失去父亲的可怜孩子,他们聚众嘲讽,或者是闲言碎语,说:“呀,这不是那个和花灵在一起的女人嘛,这不是那个花灵的孩子?”
蔓灵在这样的非议中没坚持两年便死去了,只留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母亲死的那天,亚农用一个破旧的毛毯将母亲的尸体包裹起来,他没有钱,雇不起马车,也请不起丧葬队,小镇的居民大多数是冷眼旁观,他们看着这个幼小的孩子拖着他母亲的尸体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墓园里行进着,却没有一丝的动容,他们就像是用白蜡做成的死人,安静的,没有一丝情绪的看着那孩子,还有那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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