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打闹一场,东方苏苏安生几日,没来惹程安,程安自然也不去找她麻烦。这日闲来无事,忽有小厮来报,说慕氏打算带她前往云华寺,为她病愈礼佛还愿,让她收拾收拾。“总算可以出去了,再憋府里,小姐刚好了这病又得憋出那病来。”瑶琴兴高采烈道。
程安笑:“是我憋出病还是你要憋出病了?”
瑶琴道:“小姐你不知道,前两天门房家的二丫头来我跟前炫耀,说街上这里多了小吃摊,那里多了小玩意摊,还有杂耍的,怎么怎么好玩,您没见她那个得意样。这次出去,我得扳回一城,叫那丫头也抓心挠肝一回。”
“先前那些焦糖栗粉糕是她给你的吧?”
瑶琴笑:“亏那个丫头还有点良心,说小姐平日待她们好,她没什么好东西,就只有点糕饼小吃孝敬孝敬您。”
“说什么孝敬,你们待我好,我也会待你们好的。”以前待她们好的是东方永安,以后就由她照看她们。“这样吧,上街的时候,你只管挑选东西,钱我付,你想带什么给二丫头就带什么。”
“小姐最好!”瑶琴抱住她。
“行了,少肉麻,赶紧去收拾东西。”
“是。”瑶琴应声下去。
傍晚时分,备好车,瑶琴点六个丫头,搬几个大箱子上车,香袋、妆盒、靠垫、衾被一样不落,又将程安扶上车,马夫吆喝一声,车子跟随将军夫人的车往云华寺去。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寺庙,僧侣们已经将一切备好,在门口等候,见他们来,分让两道,住持迎上来与慕氏互行礼毕,瞧见一边的程安,道:“这便是三小姐吗?”
慕氏:“正是。”牵起程安,“来见过大师。”
程安双手合于胸前弯腰一拜,住持点头:“果是人中龙凤之姿。”
慕氏笑:“大师过誉。”
“请随老衲来。”
慕氏与住持走在前面,程安跟随在后,瑶琴凑近悄声说:“小姐与这里颇有缘分呢。”
“嗯?”
“当年小姐出生,有一和尚刚巧化缘路过,瞧见了,说您龙凤之姿,命中奇贵,将来必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万军,大将军还笑说一个女孩家指望什么统领万军,他也没个人继承衣钵,那和尚说,你们只管瞧,和尚不诓骗人,这事府里上下都知道,为此老爷偏爱小姐,二小姐才越发嫉妒,那和尚就是这庙里的。”
“这种事哪里信得。”
“怎么信不得?这次小姐落水病危,那些个大夫都说凶多吉少,夫人着急前来问佛,又遇那和尚说急什么,快好了,果然回去第二日小姐就好了,可见神佛在上不得不信。”小丫头说得认真。
程安瞧瞧那些和尚正要问:“是哪个?”听得前方慕氏问:“无法大师可在?”
住持道:“我那个师叔真应了他的法号无法无状,这寺里他是待不住,前日又云游去了。”
“大师实乃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师叔倒是给三小姐留下几句话。”
“哦?”
众人进入大殿,僧侣们退下,住持道:“师叔留诗曰,镜中花似花,水中月非月,绝路山崖前,花月无需辨。凤凰浴火生,飞龙九霄腾,茫茫归何处,云深觅初心。”慕氏问:“此话何意?”住持并未解答,只道:“待因缘至,三小姐自会明白,还请三小姐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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