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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被关起来反省,第二日一早,东方永安拿着一只肉包子坐在他窗台下吃得砸吧砸吧,津津有味,香味勾得他肚子咕咕叫。他扒着窗台咽口水:“给我吃一口!”

东方永安举起包子让他看得更清楚些:“昨儿赚了一笔,今儿个老大一早就叫人下山买了包子来,看看,这满满一肚子肉馅,咬一口,油香四溢。”她做出一脸满足样来,“可惜有的人就赶不上了,三天不准吃饭,有得受咯,可怜呐可怜。”

赵大脸一沉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就说你一肚子坏水,留下来准没好事,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箭偷去的?”

“呵。”东方永安冷笑,“偷你的?真有脸说。自己手软拿不住别赖人,照我看老大还是下手轻了,这没用的人该扔了,没用的手就该剁了!”

“你!”赵大看看自己被包的像个粽子的手,越想越恨,“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等老子出去,有你这个死丫头好受,到时将你丢到乱葬岗去陪你那做了鬼的小姐妹儿去!”

不提东方苏苏还好,一提东方永安冷下脸道:“你还记着,那你就应该知道你偿还的还不够,我就好心告诉你,你不会出来了。”

“你想干嘛?喂,你给我站住,说清楚你想干嘛?”

东方永安转身,任他在背后叫嚷。

她经过主屋,程刀疤一行人正在商议怎么从被抓的两姑娘家人手里套来更多的银子。程放已经打听出,他们所抓的是碗口县乃至高平郡的大族,陆家庄的小姐陆云衣与丫鬟蓝沅。陆家庄作为这一带的名门大族与普通乡豪的区别就是,它不仅有钱,它还有自己的府兵。初知晓时,程放一颗心下沉,他们这是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于是道:“我看还是不要冒险,从陆家庄手里抠银子那是要玩命的!”

有人附和:“正是,不如将她两就这么放了,这腿太大,咱啃不动,还是算了吧,搭上整个寨子不划算。”

程刀疤本也犹疑,但听叫就这么将人放了,又十分不甘:“就这么放了,咱兄弟不是辛辛苦苦白忙活,白受伤了?咱不过就是要些个钱,这陆小姐好吃好喝地供着,没委屈了她,她陆家还不该给点报酬。”

东方永安门外听得暗笑他这逻辑也是神奇,怎一个胡搅蛮缠形容的。

程刀疤打定主意:“放是不能放,咱刀头舔血的要是什么也没捞着就把人放了,将来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还怎么立威立信,还怎么占住这山头称大王?所以你们谁也别说,事就定了,接下来商议商议怎么从陆家抠出银子来才是正事。”

一群人商议半天没想出个好法子,东方永安进门道:“我有主意。”

“你偷听?”程刀疤质问。

“老大,你这门都没关,说什么偷听这么难听,我是光明正大,何况我也算寨子里一份子,多少该出点力。”

程刀疤怀疑:“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你们听我说来。”她招手,几个大汉凑过来听她耳语一番都点头说好。

“那就这么办!”程刀疤拍板,“只是这取银子的既得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又得是叫他们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人,才能不怕伏兵,从他们眼皮底下将银子取走。”他环顾四周,摇头,屋里的不是一脸络腮胡,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壮汉,就是张从文那种尖瘦如猴贼眉鼠眼的,竟没个可堪重任的。挑来挑去他看程放:“就你长得一脸正气,不如你去。”

东方永安赶忙道:“不行。”若说寨子里她最不希望谁吃亏,那就是程放,帮了她不少忙不说,时刻拿义匪的准则压自己,当真如他所说就算当不得一个好人,匪亦有道。“程叔也太显眼了些,你们眼下有个最适合的人选反而看不见。”

“在哪儿?”

她指指自己。

程刀疤哈哈大笑:“你?你是有点本事没错,但你……”他上下比划,“被我一拳捏住两边不出头的家伙,能担这重任?我连风寨怕是要完。”

“正是要我这样的才好,我的优势你还不知。”东方永安细数自己的优势,“我人小,不显眼,又是个女孩子,谁能想到你们会派个小女孩去?”他人点头道是,她继续,“老大不必不放心,虽说我去,但也不是我一人去,我提议赵二与我扮作一对父女,更能掩人耳目。而程叔或者老大你亲自带人接应,到时不怕出乱子,况且陆小姐留着,陆家不敢乱来。”

程刀疤不说话看她,她知他是疑心自己,道:“至于我信不信得过,老大不妨试试,反正蓝沅是小头,陆小姐才是大头。”

众人皆道有理,可一试,程刀疤于是点头将任务交给东方永安,说定之后,又商议了一下其他部署。有人来报陆小姐不肯吃饭,东方永安自请去劝解,程刀疤思量同是女孩,或能劝下,让她去了。

得知是陆家庄的小姐后,两人已被从狭窄阴暗潮湿的杂物间搬去稍宽敞的屋子,东方永安捧着饭食,并两件干净的粗布衣裳过去。一进门就听到女孩子的啜泣声,她放下东西,道:“陆小姐只顾哭泣,饿坏了怎么办?”

“饿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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