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笑了：“这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白音说，“您不是女孩子，所有您不懂我们这种时刻都需要警惕的心情。”
郑总怔了怔，好久没说话。
“我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他突然用筷子夹起一片糖藕，“我有时候想把她保护的好好的，不让她碰见一点邪恶的东西。”
白音牵强一笑：“但那是不可能的。”
“对，”郑总嚼了一口糖藕，“所以我想让她对外界的一切都保持警惕。”
“这样是对的，”白音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郑总却放下筷子，闭了闭眼。
“可是我之前把她保护的太好了，”郑总叹了口气，双眼有些浑浊，看起来忽然苍老了许多，“她不信这世上有坏人，她觉得太平盛世，不需要过分警惕。”
白音渐渐拢紧了拳。
郑总继续说道：“她太相信别人了。”
白音明白，这大概不是个什么美好的故事。
郑总继续低头嚼那片糖藕，嚼完才喝口茶，抬起了头。
“我是不太喜欢糖藕的，太甜，”他说，“但我女儿很喜欢，我想你也是女孩子，可能也喜欢这种甜食，所以点了这道菜。”
他将糖藕转到白音面前，“你尝尝。”
白音夹了一片放进面前的小碗里，却没急着品尝，只是静静看着郑总，仿佛在耐心的等他继续讲完他的故事。
“你是属什么的？”郑总忽然问她。
“属鼠。”
郑总笑了笑，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起来。
“我女儿也是属鼠的，她要是活着，就应该是像你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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