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冷然,风无依在晓月明惊惧的眼神中,掌中显出一把长剑,光华流转,杀气弥漫。
握住手中的长剑,他冷笑道:“肖明,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晓星隐扶着哥哥,含怒而视。
晓月明反而狂笑不止,推开晓星隐,站起身来,张臂挑衅:“那你倒是动手啊!狗种!”
“晓月明!”
薛无徵喝道:“门规有言,不准私斗。”顿了顿,“只可死斗。”
风无依持剑冷笑道:“就是我敢,这个人敢跟我死斗吗?”
“你是师兄,又是道君,这样以大欺小!以强凌弱!有何脸面?”晓月明却不上当。
风无依哈哈一笑,神情突变,冷然道:“既然知道自己弱,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跳出来的?晓!月!明!”
“何况,我就是真的杀了你,你觉得门中会对我怎么样吗?”
薛无徵喝道:“风无依!”
对他的警告,风无依无动于衷,置若未闻,他站在晓月明面前,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跃跃欲试。
薛无徵落在两人之间,对着晓月明扔下刚刚接下的飞剑,对着二人冷眼,一字一顿道:“门规有言,不!准!私!斗!”
“想斗?去修炼场!签生死状!”
风无依微微一笑:“你敢吗?肖明。”
晓月明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匕首,死死地盯住他,神情狰狞,最后却冷静道: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他不过道人,怎么打得过已经道君的风无依?
一直低声抽泣的晓星隐终于放下心来。
“风无依。”薛无徵盯着他,满眼的警告。
不能动手,早知道不让薛无徵跟着了。
腹诽几句,风无依闭眼,又睁开,收敛情绪,然后走到晓月明兄妹面前,蹲下来,看着一脸警惕加怨恨地拦在他面前的晓星隐,露出微笑:“肖明,你们迟早会后悔的。”
“我可不是那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
“当年梁庆之离开了之后,我就说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来日方长。”
说完,谁也不理,径直御剑而去。
薛无徵上前瞄了一眼晓月明的伤势,淡淡道:“没死,那就这样吧。”
临走,又道:“明明一开始只有虞子同一个对手,现在却是整个掌门一脉……晓月明,就是要玩阴谋诡计,你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
谁知闻言,晓月明反而无所谓地哈哈大笑起来,直到震动伤口,不停咳嗽,才冷冷道:
“但既然已经入局,谁又能脱身?”
晓星隐瞳孔睁大:“哥哥……”
薛无徵摇摇头,“看来你是下定决心做那人的马前卒,对付风无依了。”
“难道我还能和风无依握手言和?”
“那人是谁?”
“他要你做什么?”
“他没让我做任何事。”
只是把刀递到你的手中……而你甘愿。
看来这边是得不到什么情报了。
没有回应,薛无徵只是沉默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御剑离去,心想:针对掌门一脉……幕后之人,又有何目的?
晓星隐有些茫然:“哥哥,你们刚刚……”
晓月明冷笑一声:“不过是突然醒悟,我们被别人当成攻击风无依的棋子了。”
“你是说……那个人?可……”
“好了,多说无益……”晓月明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声道:“事已至此,得罪了便得罪了,反正我们和虞子同本来就是两路人。”
——
“这是第几个人了?”
“第九个了……”
“天呀,这就是虞子同?风师兄的三师弟?”
“太可怕了,像个煞神……”
“但也好厉害呀……”
小型的双人对练修炼场中,两个人正在交战。
一个是手持宽剑的面具人,专门给门中弟子陪练的;另一个,则是回到小院中和何叔不欢而散、气结于心的虞子同。
他绕着乾坤门飞了十圈,把云都冲得乱七八糟,吓掉了好多飞鸟,还是出不了心口一股闷气,忍不住心里的怒气与难过,思考片刻,便直接冲到了授业峰远处的天坑,黑着脸申请了双人对练。
他已经连胜八个人,对手下去的时候个个挂彩,自己非但毫发无损,似乎不费气力,现在依旧游刃有余。
但他的脸色很差,目光沉沉,像一头受伤哀嚎的头狼,攻击性强,携带着连胜之势,无形的压力扩散在场中。
明明我们是一路人。
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外?
你讨厌我吗?喜欢施徵明?
“砰!”一把宽剑从上空砸下!
“锵!锵!锵!”锋利的长剑迅疾,精准顶上宽剑,沉稳如山,岿然不动。
手持巨剑的面具人面露惊讶,暗叫不好,终于对上剑后露出的那一双沉静的眼睛,剔透的琥珀色隐入沉沉的阴影中,沉淀着可怖的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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