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徐杀生与昆仑摩勒两人对司徒布衣,堪堪战得平手。
反观另一边,慕容飞花与西蜀女帝正陷入焦灼,两人功力相持,各自使剑已拆了二三百招,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慕容飞花情知对方势大,身后必有援手,如若相持不下,再耽搁时间,恐怕三个人都走不脱了。
旋即便卖了一个破绽,只见她挥剑横劈,似慢了一分。
西蜀女帝眼神一凝,手中软剑如灵蛇吐信,便疾点向慕容飞花的脖颈,慕容飞花立刻将横劈化为斜向上的反劈,两剑相击,纠缠在一起。
慕容飞花欺身而上,挥出一掌,印向对方胸膛。
西蜀女帝很快便明白了对方意图,她一直用剑与慕容飞花拆招,为的便是不与对方对掌,可如今却是避无可避,只能迎掌直上。
两女对了一掌,都觉对方功力深厚,但西蜀女帝还觉一股寒气沿手掌劳宫穴直入肺腑。
心知这是中了对方的青冥寒气,如若不及时祛除,定会损伤经脉,江湖上已不知有多少高手陨命在此掌下。
眼见着左臂愈发麻痹,西蜀女帝轻点足尖,如飞燕掠空,跃上浮屠塔顶。
没有丝毫犹豫,急忙端坐,运功疗伤,祛除经脉中的那一丝寒气。
慕容飞花毫发无伤立在一旁,司徒布衣瞧见形势不利,忙将怀里雁翎箭掏出,将箭尾的引线使劲拽了一把,”嗖”的一声,雁翎箭窜向天空,红色的烟火像一个晴天霹雳炸在空中。
慕容飞花往湖边一瞧,已有五六艘小船朝着浮屠塔来了,尽是灰衣人,有二三十名。
她知晓这是西蜀女帝手下的蜀卫,据说是传自巴蜀唐门,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人人都有一手独门暗器,教人防不胜防。
寻常的一流高手受其所围,必定讨不了好。
对方的援兵来了,不能再耽搁了,慕容飞花连忙招呼徐杀生与昆仑摩勒离开。
司徒布衣瞧见援兵即到,心里有了胆气,大喝一声:
“伤了我家公主还想跑,慕容女魔,看招!”
说罢,又脚踏蹒跚步,左晃右移,长拳擂来,直冲慕容飞花面门,慕容飞花轻轻一笑,揶揄道:
“连你家西蜀女帝都奈何不了我,更别说你了。”
话罢,不顾对方长拳劲风,使剑疾刺司徒布衣的前胸章门穴,司徒布衣大吃一惊,连忙收拳,向左侧摆去,躲开慕容飞花这神来之剑。
“我知你这寒暑铁布衣罩门在章门穴,方才还担心你会移经换穴的上乘功法,现在瞧来,还是我多虑了。”
“还是快去照顾你主子罢。”
慕容飞花嘲讽道。
司徒布衣向塔顶一瞧,西蜀女帝的脸色苍白一片,想必是被这魔女的青冥真气所缠,当即回身,去护西蜀女帝。
慕容飞花伤了西蜀女帝,又惊退司徒布衣,真气耗损足有五六成,心里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若被六大派知晓自己踪迹,倒时候恐怕更为难缠。
主意打定,便带着徐杀生与昆仑摩勒,三人乘着小舟向南边去了。
飞云湖广大,南边稀有人烟,三人寻了一处隐秘的水岸,将竹筏拖上岸,藏在了枯萎的芦苇中。
“青牛镇是不能回去了。”
慕容飞花的第一句话便让徐杀生心中一沉。
“西蜀女帝已经知晓了我们的踪迹,迟早会再找上门来,杀生你也要和我一起走,不然你和傻大个留在这里,有死无生。”
“那咱们怎么才能对付他们?一直逃也不是办法。”
徐杀生逐渐冷静下来,问道。
“去姑射山,我已打听到了,山里有我教的一位前辈高人隐居修行,我们去寻他助拳。”
“师姊,如果我们离开,那刚才那个白衣女人会不会因为追查不到我们,便顺藤摸瓜,而对苏姨和小小不利?”
一想到要离开生长了十几年的青牛镇,徐杀生便觉酸楚,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己走后,无人保护苏幼娘母女,西蜀女帝会对两人不利。
“应该不会,西蜀女帝在江湖中名声颇佳,很少为难普通百姓。”
”而且你留她们身边,反倒会给她们带来灾难。”
慕容飞花皱着眉,无法确定,模棱两可道。
“不管如何,我要回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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