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扶风县县令召集匠人将龙王庙拆掉,原地重立了一座镇龙祠,里面供着一座衣诀飘飘的女身塑像,以此报答当日为扶风县镇压赑屃的无名女侠,女侠左右各有一侍从,只是一人身子长大,双脚反生,摩天接地,脑袋都快杵到庙顶了。
赑屃的龟壳被当地百姓一剖两半,在镇龙祠的左右各盖了一座八角凉亭,当做亭盖,此亭天然凉爽,内中蚊虫不生,对外号曰,二龙亭。
此时后话暂时不表。
船又行过五里之后,慕容飞花进入船舱歇息,这才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开口问道:
“用蛊毒除怪,是不是五毒前辈告诉你的?”
徐杀生点了点头,将经过告诉了她,原来五毒老怪给他出了三个办法:
一是,筑生铁大猪,用猪油涂抹,投入水中,以诱巨龟吞食,三五个生铁猪下肚,便能将之坠死。
二是,整羊皮内裹石灰,投入水中,如果巨龟吞食,则羊皮破损,石灰遇水翻滚,也能烫死这怪,只是当时事发从急,一时打不好生铁猪,也寻不到羊皮。
正好庙前有一个猪肉铺子里吊着一口刚宰的大肥猪,这便是第三个方法,在肥猪身上种噬风蛊,此蛊遇血而发,遇水而化,寿不过一柱香,一直将赑屃蚕食尽了,便也化尽了。
慕容飞花听罢颔首称道:“多亏了五毒前辈这个法子,不然要杀这巨怪可要费一番功夫了。”
“不过举手之劳,若非我怕暴露行踪,老夫出手,定叫那赑屃活不过一时三刻!”
五毒老怪在一旁轻泯一口茅尖,毫不在意道。
“师姊,这小娃娃该如何安置?咱们可都没有养活小娃的经验,路途颠簸,带着一个小娃娃,绝非长久之计。”
徐杀生轻轻摇着怀中小娃,问道。
“这个我早有打算,船老大夫妇多年不曾有子,待日后撑不动船时,免不了孤苦无依,无人送终,将这小娃托付给他们正好两全其美!”
慕容飞花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徐杀生眼前一亮,道:“这个办法好!”
两人抱着小娃向船老大夫妇说明来意,夫妻二人喜极而泣,跪倒感激道:
“恩人大德,圆我夫妇二人膝下无子之憾。”
说着,便要慕容飞花和徐杀生为小娃起一个名字,徐杀生微微思量,既然为救这小娃杀了赑屃,而赑屃属龙子,便叫斩龙吧。
陈斩龙。
此时船已行过岳阳山,远远的身后有一艘楼船行来,上有两层,高逾一丈,几十条大汉身着白衣,持棍而立,面容肃然。
船首立着一白须老人,鹰目如电,扫视着几人,随即声若雷鸣,怒喝:
“前面的贼人,老夫乃是江南两道,惊雷庄,惊雷棍老,留下阴阳棍,老夫留尔等全尸!”
说着真气鼓荡,飞身而起,嘴里大叫:
“坏了老夫的百年大计,还想一走了之,速速拿命来!”
此人正是名满江南两道的惊雷棍老,家传惊雷棍法,有一根惊雷棍,乃是用雷劈铁木所制,长约六尺,重逾百斤,伤人先伤骨,凡被此棍扫中者,莫不是筋断骨折,平时为人亦正亦邪,家中巨富,在江湖黑白两道上结交甚广。
“我说奇怪,这畜牲定是有人豢养在此,原来是你这老匹夫纵容恶兽食人婴孩,罪该当诛!”
原来赑屃背上的那条大棒上面有两个古朴的篆字,阴阳,从那时起,慕容飞花便觉这龙王庙一年一度的祭祀,绝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今看来定是这惊雷棍老在背后搞鬼!
两方已是死仇,没有丝毫犹豫,慕容飞花拔剑纵身,直冲惊雷棍老面门而去,对方使着一条大棒当头劈来,慕容飞花在空中折转身子,避开大棒,一剑探出,疾刺向对方膻中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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