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欢喜和尚在崖顶上肆意狂笑时,徐杀生已然追到崖下,只见他未有丝毫停歇,双足猛地踏在石上,身子便直上丈许。
而后倚着崖壁上些许石缝虬松着力,如青云直上,竟比欢喜和尚的浮空劲还要快上三分。
“真是邪了门了,哪里来的小子,竟有这等轻功!”
欢喜和尚本欲立在崖上好好嘲讽徐杀生一番,不料他轻功如此了得,当下再不敢有小觑之心,忙翻过高崖,朝着东边去了。
等徐杀生上了崖顶,已不见欢喜和尚踪迹,只听得东边山涧隐隐有喧闹呼喝之声,奔去一瞧,原是一处七亩地的山窝,内有茅草大屋十来间,有许多身着破败兵甲的山贼正在练功。
整座山窝仅在西边有一处通路,十来个山贼倚枪守着,方才拦路的虬髯大汉举着一对铜锤,领着五六个残匪,骂骂咧咧的回了山寨。
原来误打误撞竟寻到磨虎山山贼的老窝里来了。
这片崖顶上全是坚石,寸草不生,绝对藏不住两个大活人,欢喜和尚定是逃进山贼窝了,这十来间大屋若一间一间寻过去,恐怕……!
徐杀生面容铁青,心也沉了下去,此番自己可真是闯祸了。
忽地一个山贼捂着肚子朝着崖下的一座低矮茅屋奔了过来,徐杀生心中一动,已有对策。
只见他悄悄攀下山崖,潜入茅厕,山贼兀自惊愕便被他一掌拍晕,而后匆匆换上对方的破烂兵甲,窜出茅屋时又顺手抓了一把土草抹在脸上,直奔磨虎山二当家陈之虎。
“不好了,不好了,刚才我瞧见咱们山寨来了一个使剑的年轻人,他说要杀磨虎山使锤的人,还带了一个大胖和尚作帮手!”
徐杀生尽量掩住面目,惶声叫道,张道一穿的便是灰衣长袍。
“可看清了,那个使剑的人哪里去了?”
陈之虎虎眼一瞪,揪着徐杀生的领子急声问道。
“一晃眼就不见了,我瞧着好像是进了山寨里的一座茅屋里!”
“他娘的,追我追到山寨里来了,真当我陈之虎是泥捏的不成,弟兄们都别练了。”
“去,十人一队,给我搜!仔仔细细的搜”
“万不能叫他们跑了!”
众匪群情激愤,高声应和,三五人成群散开,手持长枪在寨里搜寻使剑的灰衣人踪迹。
十来间茅屋一齐搜寻过去,却一无所获,只有去往山寨粮仓里的山匪长枪上挑着一张黑面巾奔了出来,嘴里呼喝道:
“二头领,粮仓里未寻到人,有一张女子戴的黑巾!”
“嘿嘿,还有香味呢!”
挑着黑巾的山贼将之探在鼻下,嗅了嗅,而后一脸轻浮,道。
众匪哄然大笑。
“可真是怪了,山寨就这么大点地方,哪里还能藏的住人呢?”
陈之虎两道黑眉拧成一个疙瘩,担忧道。
“二头领,还有大寨主的大屋未曾搜过!”
这时右边一个带着头盔的精滑山匪凑近,低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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