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上前抓住对方的衣领,在王粲耳边一字一句地命令,“把她放了,照我的安排立刻离开这里,等你去了国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再管得了你!”
王粲没有说话,他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把一叠厚厚的信封扔进他手里,那里面沉甸甸的,是钱。
这些年,他这个哥哥威逼利诱他给他干活,每每过来找他,都是来给钱,似乎在所有人眼里,只要有钱就可以好好活着,所有难办的,不想办的事,用钱就可以打发掉。
他在这肮脏的楼道里生活了十几年,早已被西区同化,他的人生,他的未来,都限制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即使给他再多的钱,他依旧不懂得要如何去进行正常的生活。
一切已经太迟了。
他将信封掂量在手中,勾唇笑了笑。
他说,“好,我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封娆已经忍不住自己偷偷吃起来。
王粲推门进去,她立刻手指一颤,想要把碗放下却动作太大,汤汤水水溅了一地。
她惊恐地看着对方,生怕会引得这个亡命徒发怒。
王粲却只是笑,慢悠悠地走到床边。
“怕我吗?”他坐下来,手指抚过封娆的脸,“我有这么可怕?”
夜晚的风吹得破旧的窗棂吱呀作响。
封娆蜷缩在黑暗中,望着他旁边静静躺着的人,这一个夜晚王粲的感觉很奇怪,他以往总会变着法地折磨封娆,来满足自己恶劣的趣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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