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灿灿打开窗户,让厕所的味道散散。
一来一回都要跑,冲冷水,闻“毒气”,剩下的瞌睡也醒了大半。
上课的时候,武灿灿看了两次张幽寒,等张幽寒扭头,武灿灿刚要说,语文老师死亡视线射过来。
武灿灿睁圆眼睛眨巴两下眼睛:下课给你说哈。
张幽寒以手点书:嗯,听课。
下课,武灿灿立刻扭头去看慢慢合上书转眸过来的张幽寒:“喂!张幽寒,你喷香水了?”
张幽寒一愣:“很香吗?”
武灿灿猛点头,实诚:“嗯。非常香,香喷喷的跟个姑娘似的。”
张幽寒低头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阳光里沉沉浮浮的尘埃:“我没喷香水。”
武灿灿不信,凑过去:“我今天早上,坐你车上就闻到了。”
张幽寒打开刚刚合上的书,继续看。
嘿!
还给她甩脸盘子!
等我东山再起……
和你搞好关系。
武灿灿轻轻扯了一下张大脸盘子的袖子,试探的语气绵绵软软:“那个挺好闻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张幽寒觉得武灿灿现在特别像一只蹭主人袖子的猫:“我没生气。不是香水,是洗衣粉……”
他洗衣服把洗衣粉放多了……
武灿灿对张幽寒的尴尬毫无察觉:“喔,你家用的什么洗衣粉?我让我妈去买包来用,怪香的。”
其实,也不是那么香,这个香是淡淡的,仿佛月光下草叶尖上的露水一半光亮通透一半晦暗朦胧。
张幽寒眸色一闪,侧着俊脸一半在光明一半在阴影:“忘了,我下午回家去看看。”
武灿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那就谢啦。”
其实,张幽寒也没有那么怪。
武灿灿一整天上课都嗅着张幽寒衣服上洗衣粉若有若无的清甜味道,心旷神怡。
第二天,武灿灿都忘了这回事了。
直到,张幽寒按着书包:“武灿灿,给你一个东西。”
武灿灿看着张幽寒鼓鼓的书包:“?”
莫非是吃的?
张幽寒拿出一口袋几斤重的衣服粉递给武灿灿:“就是这个洗衣粉。”
武灿灿习惯性接过洗衣粉:“……”
武灿灿权衡了一下:“那个……我先拿回去用,过几天还你一包。”
张幽寒:“不用还,我们家洗衣粉都是批发的。”
回家,武灿灿把洗衣粉放在桌子上:“妈,我们以后用这个洗衣粉。在桌子上哈。你待会来看就是了。”
“不用以前那个了。”
蹲在厕所看小说的张妈妈:“喔,好。开始那个怎么了?不行?”
武灿灿看了看包装:“以前那个柠檬味酸唧唧的不好闻,换这个,这个叫……青莲荷露。”
张妈妈刨根问底:“你爸喊你买的吗?给你钱没?”
言外之意:你爸他存私房钱了吗?看到没?有好多?
武灿灿云淡风轻:“不是。张幽寒送我的。”
张妈妈全然不信:“送洗衣粉?你又找张幽寒要东西。”
武灿灿:我说真话都没有人信,连我妈都不信。
武灿灿试图洗白:“真的是张幽寒送我的。儿哄你。”
张妈妈角度刁钻:“你本来就是我儿子。”
武灿灿要爆炸了:“老子哄你!我哄你我就是你老子!你要是不用,我就还给他。”
张妈妈:“你还要当你.妈的老子!明天给别人买包。”
武灿灿:“爱信不信。你还是给我钱,他不要洗衣粉。”
张妈妈:难道张幽寒他们家什么开始卖洗衣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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