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会客大堂内,宋归元和几位道人坐在中央,凌云峰各弟子则各立左右,而其他各门派的掌门也各坐在两侧,堂内沉重的气氛使得各家掌门一言不发。
“行了,大家说说怎么办吧?”陈崖望着大家,打破了沉默。
“哼!”左侧的一名眉上刘海的少年冷哼:“这武备志是你们凌云峰弄丢的,如今倒要我们来收拾这烂摊子。”
“世侄此言差矣。”张仲之笑不达眼底,“这武备志关乎整个武林的走向,大家怎能置身事外?”
“既然如此重要,你们为何能让贼人把此书盗走?”一名中年壮汉也不满道:“当初就是因为你们凌云峰身为武林第一大派,大家才任由你们把此书藏匿于风中,可是这次出了这件事儿,就算找回了武备志,你们凌云峰还有能力保管好吗!”
话音刚落,各门派掌门的质疑声也此起彼伏。
宋归元闻言,也沉声道:“大家的疑惑,宋某自会证明。只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武备志为上。”
“是呀,即是贼人盗走了武备志,我们应当先找到武备志,怎能先自己乱了呢?”张仲之也是焦急地劝道。
“那你们说说,那现在,该当如何?”下首的一名白发老叟理了理自己的衣袍,看也不看宋归元。
“一开始就是绝冰阁想要偷盗武备志,最后却落到了华柌手中,我们不得不怀疑华柌是和绝冰阁一伙的。”张仲之如是分析道。
“可是,大家也有看见绝冰阁的人也在为了武备志而追杀华柌。”
“这有可能市绝冰阁布下的局,为了让自己洗脱嫌疑,便派出一个华柌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张仲之食指摩挲着木椅的把手,“自从上次榕树林交战后,华柌就没了踪影,而绝冰阁也安分了不少,这倒不像是绝冰阁的风格呀!”
“确实有些道理,若是单单一个毫无背景的华柌,怎会独自盗走武备志而至今毫无音讯?”一名灰衣老妪也点头附议。
“当时他身边不是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厮么?在我印象中,江湖上似乎并没有这号人物,他可能便是华柌的帮手,亦或是绝冰阁的人?”另一名青年手里把玩着一块圆玉。
“可有画像?”张仲之眯了眯眼。
青年一抬手,他身后的侍从便拿出一副画像,向众人展开。
“是他?”陆从择在看到画像时,瞳孔骤缩,不由得出了声。
青年男子挑眉,看向陆从择。而陈崖也不得不向身后的陆从择示意:“从择,你认识他?”
“禀师叔,弟子确与这位小公子有过一面之缘。”陆从择连忙向陈崖行礼道:“不过,弟子觉得,他并非绝冰阁之流。”
青年男子闻言,冷哼道:“早前听闻,陆师侄为绝冰阁叶寒衣所伤,莫不是被绝冰阁的人迷了心智?”
“我......”
“馆主莫怪,从择他大伤未愈,有些话,当不得真。”宋归元打断了陆从择后,便对身侧的明洵吩咐道:“你还不快带你师弟区上药!”
“是,师父。”
直到明洵和陆从择离开后,大家又开始了之前的讨论。
无名山庄内,伍十一趴在木桌上,有气无力地用蘸着茶水的食指在桌上写写画画,嘴里还不忘碎碎念:“我要饿死了,饿啊,什么破规矩啊,还非得等华柌回来整个山庄才能用膳,就算是在宫里,也这么多条条框框的......”
也算是多亏了祁沨吧,山庄里的嬷嬷终于肯和伍十一说话了,虽然话不多,但是好歹让伍十一知道了一些信息,比如呢:这座山庄叫作无名山庄,山庄的主人是华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伍十一想去厨房吃点东西的时候,嬷嬷却把她拦在厨房外面:“于规矩,姑娘得等主人回来才能用膳,还请姑娘去饭厅稍候。”
还好自己之前烤了两条鱼,不然伍十一真得饿死了......
不过这华柌也不简单,这山庄,这里的人,都透露着一股子傲气,伍十一实在是无法把华柌和小偷的身份联系在一起。伍十一烦躁地摇了摇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去赚点银子,去蜀州城开家铺子得了。陆从择那里的银子肯定要不回来了,我可真是命苦啊!
华柌一进大厅,便听见了伍十一唉声叹气的声音,嘴角不由得上扬了几分,便朝饭厅走去。
“你醒了?”看见换上女装的伍十一,语气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
一听这该死而又熟悉的声音,伍十一幽怨地偏过头,看着华柌,嘴里却咬牙切齿地喊着:“杨嬷嬷!可!以!开!饭!了——你家主人回来了!”
华柌闻言,错愕了一瞬后,便神色自如地坐在伍十一对面,悠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伍十一也是一声不吭地趴在饭桌上等着膳食。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杨嬷嬷便来向华柌请示是否需要上菜时,华柌只是抬了抬手,杨嬷嬷便退下了。
看着嬷嬷身后的菜一一往回端的时候,伍十一彻底炸毛了:“华柌!你丫的到底什么意思啊!我饿了这么久,吃你顿饭怎么了?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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