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不对啊,再联想到最近京都里关于科举的事的风起云涌,似乎,有些东西即将浮出水面。
啊啊,有好戏看了,激动!
谷粱安:“儿臣今日借父皇寿辰机会,想向父皇献上三样东西,以表儿臣对父皇的孺慕之情。”
“一是前朝贺子仪的《松鹤图》,儿臣知父皇爱其画,机缘巧合,儿臣得到此画,不敢私藏,特献于父皇。”
“二是前日儿臣出城巡视,见到老农田地里水稻成熟在即,颗粒饱满,一见便是丰年之兆。故儿臣特为父皇献上水稻一束,正是父皇励精图治,才有这盛世太平、海清河晏。”
“三是儿臣于竹林亲自取竹,为父皇雕了茶杯、笔筒等小物件,儿臣一片心意,父皇瞧个新奇即可。”
值钱的、不值钱的,代表心意的、吹捧皇帝的,太子一次送了个够。
在他说完第二件礼物的时候,谷粱恒的手便僵住了,他指尖冰凉,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一国太子,气度雍容,居然抢先送了他的礼物?太不要脸了。手中的盒子如同烫手山芋,怒气值在谷粱恒心底累积。
皇帝满意地点头,接过太监奉上的三件礼物,他先看了一眼贺子仪的画,又拿出太子亲手做出的竹具,最后才将目光落到装水稻的盒子上,他问谷粱安,“太子这份礼送得甚合朕意。”
想当年,他也送过先皇同样的礼物,本想着凭此出彩,结果先皇面色平平,根本就看不上。太子今日送同样礼物,让皇帝深感安慰,更有一种同道中人的相遇恨晚,他选太子的眼光真准。
谷粱安谢过皇帝夸奖,坐了回去。他旁边坐着的钟雪芸,对他扬起一个轻柔的笑。太子舒了口气,他观察过了,今天一晚上钟雪芸都没有看向谷粱恒的方向,绿帽子再见吧。
皇帝收完太子的礼物,转首望向谷粱恒:“朕现在期待起恒儿今年要送什么了。”
不明真相的皇后也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臣妾也很期待,听说他可是准备了一份别致又特别的礼物呢。”
谷粱恒站起身,递出一个盒子,皇帝身边的太监过来取走送到了皇帝的手上,一颗东海明珠光泽盈盈。虽然挺贵重,但是毫无新意,皇宫里也多得是。
皇帝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皇后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今年送寿礼大战,太子谷粱安胜。
宴会散时,谷粱恒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太子是故意的,否则他不会先他一步送上寿礼。太子谷粱安在经过他的时候,轻轻挑衅说:“皇弟今晚实是让为兄失望啊。”他原想着,谷粱恒见他送了他准备的寿礼,会当场与他吵起来,他已经提前想好了理由反驳踩他一脚,“这几天皇弟吃饭咬腮帮子并未曾出府,是如何想到这水稻的呢?水稻可不是长在王府里的。”谁知道谷粱恒一声不吭,有点失望呢。
挑衅完谷粱恒后,谷粱安又在宫门僻静处拦住了沉吟,说谢谢沉吟的提议,也是她的提议,让他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他说:“你让我送竹具,其实就是在提点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送水稻,我就先送,断了他后路。谁先送谁有理,同样的,谁先告状谁也有理。”他叹了口气,“以往是我错怪雪芸了。”
他所说的以往是指上一世。那时钟雪芸与东宫侧妃不睦,有好几次,他碰到两人时,侧妃都会先迎上来,哭诉钟雪芸冤枉她,故意推她,还摔坏了她的钗环。他听后便斥责钟雪芸,哪怕钟雪芸说不是她,他也觉得是她在狡辩。
“对付泼脏水的,就是先泼对方的脏水。”谷粱安触类旁通,又学习了,他再次感谢沉吟。“我先回东宫去,我那侧妃现在还没娶呢,我得让人把她找来。”
封静:“找来让她给雪芸道歉?”
谷粱安:“找来当我的老师。”学一学泼脏水的技巧和方法。
封静:“……”大楚国迟早药丸。
从始至终,沉吟都是:“?”女巫沉吟实实在在的迷惑了,人类真是太奇怪了,都什么跟什么呀?天地良心,她什么都没教谷粱安,她自己都不会泼脏水。
封静倒是沉默了良久,有些人的骨子里深存的东西,稍稍经人一点拨,便全冒了出来,令人害怕。她等到谷粱安走远了才轻轻叹道:“等到没了谷粱恒的威胁,他还能……容下我吗?”
一个有两世记忆的、前护国大将军封敬。
沉吟安慰她:“这样的话,我就算真正为你守寡了。”
封静得寸进尺:“我想让钟雪芸给我守寡。”
一转头,钟雪芸站在不远处,神情恍惚,好似听到了不得了的话。纤盈的身躯摇摇欲坠,黛眉微蹙,微微咬着红唇,苍白着脸色问:“你是……封敬封将军?”
哦吼,翻车现场。沉吟面无表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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