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走进来的那一刻,唐迟迟就知道都完了。
“就是这位姑娘来我们药铺抓的药。”那伙计指着阿秀,道。
“你确定?”穆澋蹙眉反问道。
“这个姑娘每月初和月末去,一连拿了三个月的药,小的记得很深刻。”那伙计接着道。
“她拿的是什么药?”穆澋追问道。
“是……”那伙计声音小了下来,看了看坐着的老爷夫人,又瞥了瞥阿秀。
“你且大胆的说!”老夫人道。
“是……避子药。”
那话音一落,全堂鸦雀无声。
“为什么?”穆澋呆滞在那里,难以置信地道。
这些天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吗?都是在和他逢场作戏吗?不,他不信!
唐迟迟低头默然。
“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唐迟迟的沉默终于让穆澋忍无可忍,他抓着唐迟迟的肩,强迫她面对着自己。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和我划清界限吗?不惜连喝三个月伤身的药也不愿生下我的孩子?
唐迟迟依旧是默然。
“你说话啊!我最讨厌你这样默不作声,倒像是全世界都负了你一样!”穆澋怒不可遏,一个用力将唐迟迟推到了地上。
“小侯爷息怒,主子她有些不舒服……”云嬷嬷挡在前面,心里惦记着唐迟迟的身体。
“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还帮她隐瞒?!”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好得很!”
他努力地规划着他们的未来,可她却极力地和自己撇清关系,他这一厢情愿的独角戏可真是可笑……
“那药你也不用喝了,以后都用不到了……”说完,穆澋便转身离去,那身影孤寂又落寞。
事情闹到如今地步,倒是有些难以收场了。老侯爷把这一切交给了夫人,也连声叹息地离开了。
“把唐月给我关进寒庭,阿秀意欲谋害府中子嗣,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和云嬷嬷一起打发到杂役房。”老夫人的判决下来了。
“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求求你不要打阿秀,她是冤枉的。”
可那家仆直接无视唐迟迟的乞求,径直拖着阿秀到了院子。阿秀细皮嫩肉的,单打了两下便已洇出血痕,她的额角也溢出了隐忍的薄汗。
唐迟迟赶忙前去趴在阿秀的身上护住了她,可那家仆手上的动作仍不停止,那一板子重重地砸在了唐迟迟的背上,她一个没忍住便吃痛地哭了出来,云嬷嬷见势也护了上去。
“把她们给我拉开!”老夫人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丫鬟把唐迟迟架了出去。
“住手!别再打了!不要打了……”唐迟迟一面挣扎着,一面哀求。单是一板便那么痛,阿秀这三十板子挨下来,还能有命吗?
“你们没吃饭吗,给我用力打!”那老夫人道。
“别打……求求你别打她,是奴婢逼她的……”唐迟迟一个踉跄挣脱开丫鬟跪在了夫人面前。
“真的是奴婢逼她的,您要打就打我……我求求您,放过她吧……”唐迟迟声泪俱下。
阿秀屁股上的血越洇越红,她的叫声也越来越细微,可老夫人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明明是自己的主意,却这般连累了阿秀,唐迟迟内疚又焦急,却又不知怎么才能让他们停下。
“我给您磕头,我求求您放过她吧……”唐迟迟最后真的不知怎么才好了,一边哀求一边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
到最后,唐迟迟就这样一额头血地被扔进了寒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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