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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病初愈,所有事物捡重要的说。”

这人未到声音先行的,自然是严世蕃了。他穿着朝服迈步走了进来,虽说都是朝廷大员的红色朝服,可偏偏穿在他身上格外显得卓尔不凡。

“父亲,”严世蕃走上前,冲严嵩拱手行了个礼,然后坐在他下两首,也就是徐敬下首的位置上。

严嵩到底身体还是有些不适,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靠椅子将自己的身体撑住,抬眼看了眼严世蕃,道,“你来了,有什么事,都说吧。”后面半句明显是对在座的所有人说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严世蕃先是打量徐敬一番,又扫过几个缩在那里降低存在感的官员,拿起手中的一本折子,慢悠悠地开口道,“有什么事,抓紧说吧。难不成,大家惦记着这里的餐食不愿意错过不成?”

“严阁老,您要保重身体呀,这朝堂上,没您主持大局不行啊!”这是向来会阿谀奉承的刑部尚书最先起来说的。

紧接着,兵部尚书起来表示南边倭寇再次卷土重来,北边俺答进犯一事也还未完全平息,需要严嵩那个主意。

严嵩也不做声,只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一时之间,这议事厅又安静了下来。许久,严世蕃突然开口道。

“兵部今年的经费预算是往年的一倍,可户部的税银锐减,何来银两支付啊?”

兵部尚书两只手交握,手心里全都是汗,强装镇定答道,“这南倭北虏同时来犯,这……这经费少不了啊。”

底下是一阵小声嘀咕的声音,虽听不真切却也知道他们都在嘀咕些什么。严世蕃嗤笑,“这北方屯田已经成了习惯,补贴至兵部军费已绰绰有余,每年甚至还多两百两银子,何以还需增加?”

他抬起头,眼神在几个尚书身上一一扫过,隐隐的怒意流露出来,他将手里兵部申请经费的折子用力丢在桌子上,语气冷漠地说道,“我这里都过不了关,如何拿给皇上?拿回去重拟一份回来!”

他虽面上只有些冷漠,可心里却已经是怒火中烧,这帮想发国难财的混蛋,也不看看时候!想着又拿起一本折子,刚看了开头差点又被气个半死。这眼见南倭北虏都来进犯,朝廷连军费都快拿不出了,裕王府还来催岁赐。

当即开口道,“户部那边回了裕王府,只说如今财政困难,岁赐缓缓再发。”

户部尚书一听,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挣扎着开口道,“可这裕王府催的实在是紧,而且朝廷也有两年没有给他们了,这再拖,下官不好和裕王交代啊。”

严世蕃睨了他一眼,“你们户部专司财政,应该很清楚,这几年国库空虚,各个部门都缺银子,这些全是急需的国用,裕王府的岁赐换言之不过是家用。这国用和家用,哪个更要紧,你这个户部尚书不知吗?”

严世蕃心中暗骂,当他不知道吗,这裕王府光是女眷每月都衣服首饰不断,岁赐不过是这些女眷们花销的零头,还要抱着不放,不过是看今上仁慈宽厚,又不爱理朝政所以来能捞一个算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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