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混账话呢,你没爹没妈就没人心疼了吗?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这么大,你搞成这样我不心疼吗?”元曲大力缩了一下鼻子,这才让声音不那么颤抖,“你明天可以休息了吧?”
“不行,明天早上七点过去接班,”焦柳上完药就贴了好几个创可贴上去,“这都春暖花开了,希望疫情能早一点结束啊。”
宋辞的“春暖花开”跟焦柳的“春暖花开”显然意义不一样,但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儿,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俩视频的时候宋辞一直没吭声,好在焦柳累了一天,也得好好休息一下,就没聊太久,等结束通话之后,元曲的心情看上去明显和白天一直盯着电视机看新闻的时候不一样,可也绝对说不上是变好了。
“公子?”宋辞试探着问,“姐姐受伤了吗?”
“她自己说不严重,但我看着到处都是,这才去了几天,整张脸都没法儿看了,”元曲说完又赶紧纠正,“不过那不是难看,脸上的也不止是伤口,那都是勋章,是最美的勋章。”
他这穿着宽大的居家服,顶着一脑袋头发茬儿的形象,有点儿像还俗的僧人,从他嘴里说出来这话,宋辞见了总觉得违和,心乱如麻的想,眼前这个人同她先前想象中还真有些不大一样,要讨好他可没她想象中那么容易。
男人的心果然是最善变的,宋辞想起来府中那些娇羞美貌的小娘子们一个个得了宠后就自以为可以翻身了,可主君的宠爱永远是一时的,以色侍君,又能受宠多久呢?总有比你更年轻美貌的女子能随时取代你的位置。
先前觉得焦柳不足为患,最主要是因为她连最基本的顺从都学不会,永远在和元曲对着干,对她的恶劣态度也从不知收敛,连场面话都不愿意说,这落在男人眼中,当然避不开“善妒”二字,这样刚烈又不容人的女子是不适合做大娘子的,可宋辞现在不这样认为了,看来焦柳比她更懂得以色侍君无法长久的道理。
焦柳号准了元曲有兼济天下胸怀的脉,这才对症下药,做救人之事,以博得好感,眼下看来已经初见成效,这几天无论宋辞怎样撒娇,元曲都提不起兴致来。
看来要改变策略。
宋辞的计划是,从攻略这宅子开始去俘虏他的心。
宋姑娘并不懂得如何使用吸尘器,她最开始想着硬抗,可惜怎么研究都启动不了,她凭借着先前看元曲做卫生时的记忆在地板上摩擦了几下,可既没出轰隆隆的声音,也没任何效果,她累出一身薄汗都于事无补,最后去倒水喝中途休息的时候又不小心把杯子给甩了。
吸尘器用不了,摔了杯子当然只能自己用手捡起来,娇滴滴的宋姑娘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她看到手指被割出血来就“哎呀”着叫出了声。
元曲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宋姑娘抱着吸尘器的杆子坐在地上,身前是玻璃碎片,包在手上的帕子沾满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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