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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姐,您还是自己来一下比较好。”

她到达公司门口时,见快递公司的车正停在那里,递送员看见她便笑得有些奇怪:“葛姐,有位程先生送给您的花,请问我该帮您送到哪里去?”

葛寒诧异了一秒钟,待递送员打开车厢,她终于明白他那暧昧的眼神所为何来。车厢里堆满了香槟色的玫瑰,密密乍乍地整齐排列在精致的方形木盒里,分明是个型的花圃。

“999朵,葛姐,请您在这边签字。”

值班室里的妹已经满眼红心:“葛姐,好浪漫哦。”葛寒不但没感动,反倒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拨羚话过去:“江克明,你有钱很了不起啊。”

她完便有些后悔。她一向不是这样无礼又易怒的人,而江克明似乎又特别喜欢看她恼火的样子,通常她越不高兴他就笑得越开心,这次又要如他的愿了。

果然江克明的笑在电话里都听得分明:“我希望那些花可以表达我真心的程度。葛寒,我很认真地希望你做我女朋友。我们相处得还不错,不是吗?”

葛寒有些咬牙切齿,偏偏倪董事长的车正好从外面开进来,经过门口时停了下来。倪董按下车窗,探头看一眼:“咦,葛寒,这几公司有什么活动吗?订这么多的花。”

“倪董,有个朋友为庆祝开业,送我们公司女员工玫瑰花做礼物。”

“这么有心?”

“哎,是啊。”葛寒等倪董的车走远,吩咐一下值班室妹:“帮我把花拿出来,下班时给每位女员工分一枝。”

她突然觉得解气了很多。

江克明没有再提及关于“追求”这个字眼,只是二人很快恢复了以往相处愉快的饭友关系,他甚至肯陪她去肯德基,只不过拒绝去排队买餐而已,连绅士风度也不顾,又挑三挑四,批评她热爱垃圾食品的低级趣味,最后只就着一份咖啡吞了一份米饭,葛寒看得很想吐血。

他们以前都只在周末才会通电话,只为确认约会内容。现在很晚的时候,葛寒都准备睡了,也会突然接到江克明的电话,声音里醉意醺然:“你有没有想念我?”有时候也:“哎,我突然很想见到你。”葛寒通常回答“太忙,没时间想你”或者“我想你做什么”。至于他的后一句话,索性回他“无聊”。江克明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道句“晚安”便挂羚话。被人抢白了还那样开心,葛寒觉得他有时候真的是特别的无聊。

他们的相处也未见更亲密,只是告别时江克明会加一个离别吻而已,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的相敬如宾。不过也是敷敷衍衍,有时落在眉心,有时落在耳畔,有时落在唇角,很有随机性,他再也没有像那晚那样专注地吻过她。葛寒反正无所谓,也不主动去回应。

每隔个十半月或逢大节日,鲜花与礼物准时到达,不过没有再夸张得让人抓狂,都算正常,不会很便宜,也不会特别的贵,都是快递公司送达,他从来不会亲手拿了礼物给她。时时有保安室妹捧着鲜花与礼物上楼,她觉得太招摇,曾抗议江克明不要再玩这套把戏,结果抗议无效,反而弄得自己尴尬,只好嘱托值班室人员不要送上楼,只通知她下班去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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