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少这时凑了上前,示好地说:“孟少,澈少,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从昨晚就蹲这边,做事要有始有终不是?”
孟北瞥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唐澈拉开车门,朝他微微颔首:“上车!”
姚羽也想跟上,被孟北一个冷到骨髓的眼神制止住。
孟北快要被内疚、自责、心疼、恐惧等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逼疯,他太害怕就此失去顾真真,一门心思只想着把她营救出来,一丁点应付闲杂人等的心情都没有。
他最近两天在西川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很多时间手机都没信号,等回到信号覆盖区时,距离顾真真出事的时间已过了一天,接到唐澈电话那一瞬间,他情绪差点失控。
心痛、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要是她遭到不测,要是她遭受非人的折磨……他简直不敢想下去,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回她,只要能救回她,不管她成什么样,他都会用双手接着,用余生好好爱她。
自责、内疚就像蚁虫一般啃咬着他的心,明明知道她有可能身处险境,却没能保护好她,她出事时,他还在万里之外,鞭长莫及……
他脑子里翻江倒海,行动上迅捷如风,第一时间把GPS个人定位信息导出来发到帝都特警大队,然后风驰电掣地赶到部里在西川的基地,直接开了一架直升飞机赶回帝都……
……
顾真真已超过四十八小时没有合眼。
她被手铐上电流麻到的频次越来越高,脑袋被刺得锥心的疼,上一次的疼痛还没止住,人又开始犯困,下一次的电流刺激和疼痛又接踵而来。
还有就是饿,前胸贴着后背的饿,那种饥饿的状态,让人更加容易犯困。
真正的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她现在唯一能想出缓解这种痛苦的办法就是走出地下室去放风。
大约每隔六个小时她就会大力拍门,说要上卫生间。
顾真真很明白,如果有人来救,在她走出地下室的这段时间就是最好的获救机会。
她尽量让每次出去的时间间隔等长,让有可能来救她的人有规律可循。
这些,是领头黑衣人在她以死威胁的情况下不得不做出的让步。
顾真真在弄清楚领头黑衣人的任务是要让她熬不住松口答应合作以后,就找了个机会对他说:要是连去W.C的自由都没有,她就绝食,连水都不会喝,最多三天就能把自己饿死。
领头黑衣人盯着她虚弱不堪的样子,沉默许久,最终答应了她的要求,但规定每次间隔不能低于六个小时。
顾真真第七次走出地下室时,正是清晨,太阳正从云层里冒出半个头,整片森林都被笼罩在朦胧的暖光之下,丝丝缕缕的朝阳斑驳地透过树影落下来,让人神思恍惚。
顾真真在往回走的时候,磨磨蹭蹭地多站了一会,漠然抬头,望向前面一棵古榕树的树冠。
她每次出来都会重复这一个动作,相同的站立地点,相同的视线投放,这也是她有意制造出来的规律,为了心中存着的那丝渺茫希望。
顾真真再一次望向那棵榕树时,瞳孔骤然收缩,心中狂喜。
在树叶之间,她看到了一对乌黑明亮的眼睛,那是一双她熟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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