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息嗅到了左农身上浓烈的酒味儿还有口臭,他身子微微往后,说道:“我感受到的是神魂,但我觉得修炼既能修精神也能修体魄,否则你的五感是如何变得更加敏觉的?”
左农点了点头,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武夫的修炼方式是由外向内,先练体魄,再练神魂,但自从喝了你父亲的黄粱梦,助我进入到七品脱凡境后,越发感受到这是一个误区。”
在宁息和宁渟的认知里,左农是个很少会认真思考问题感概过去的人,此刻的左农倒是让宁息和宁渟感觉有些陌生。
“三教中人重神魂,次练体魄,所以境界攀升比江湖武夫更稳固,离了神魂,肉身就是个躯壳,但没了肉身,游离在外的神魂只要不灰飞烟灭,是可以继续修炼的。”
“我明白了,鬼能记得自己死时的情景,是因为生前便有一定的修为,或是死后修炼出来了一定的修为境界,所以能记起死时的情景。”通过左农一番云里雾里的解释,宁息也算是理清了思绪。
左农一巴掌拍在宁息的肩旁上,“小孩,你好像越来越聪明了。”
“看来我们从死去的村民身上也问不出什么。”在旁边静静聆听的宁渟表情很是失落。
宁渟一直以来都有个很好的习惯,父亲在家的时候,弟弟宁息还是个呆板木讷的性子,她便早早为这两个男人操持家务,虽然她有时会有和年龄格格不入的碎嘴,但每当遇到大事,总是很听父亲的话。如今父亲不在身边,她便退到了弟弟的身后,只在弟弟最脆弱迷茫的的时候站出来鼓励支持弟弟。
宁渟脆弱,胆小,爱哭,但她一直都比弟弟宁息要聪明灵巧,她只是甘愿站在弟弟的身后,维护弟弟作为一个男子汉的尊严。
心重者必心苦,多思者必心累。
次日清晨,宁息和宁渟早早将无人居住的家收拾干净整齐,做了一个简单的早餐,便收拾好了一些行礼,准备往东去那座承载着希望的古塔看看。
穿过村子,宁息和宁渟没有看到重复着身前举动的村民,他们知道,这是因为他们身后跟着让村民们畏惧的左农。
说起来,村子里的那些人身前也畏惧左农,死后还是畏惧左农,明明左农连剑都没有在他们面前拔出来过。
路过村口那棵盘根老树,积雪已经大量融化,老树下圆润的大石头上空空如也,没有那个酸腐的老者面向一群孩子。
“铁憨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去投胎转世么?”宁渟站在村口看着那颗老树出神。
“有机会找个道士问问吧!”左农回答道。
“只要无人来打扰,他们这样或许没什么不好的。”宁息幽幽开口。
三人沿着向东的小路往山里走去,随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山中小路的转角,身后安静的小村渐渐热闹了起来。
村口出现了讲学的老者和蒙学的稚童,庞大腰圆的妇女们聚在一起家长里短说着别人家的闲话,男人扛着扁担手里拿着镰刀在村子里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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